飞升第一天，我突然被一板砖拍晕。
再睁眼，三个小混混把我堵在厕所。
看着眼前悬空的字幕，我才知道。
我，被直播了。
01
“砰！”
后脑勺撞在冰冷的瓷砖上。
世界在嗡嗡作响。
“凌小七，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黄毛校霸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唾沫星子横飞。
地点：男厕所。
人物：我，和堵住我的三个人。
剧本：勒索，然后挨揍。
标准流程，我都习惯了。
我的大脑在疯狂尖叫。
快求饶！快认怂！说你错了！
这是我，凌小七，生存的唯一法则，是过去十七年的血泪总结。
我张了张嘴，准备熟练地背诵投降台词。
道歉，示弱，然后像条狗一样被他们踹几脚，今天这关就算过了。
但黄毛没给我机会。
他一把揪住我洗得发白的衣领，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一个巴掌，裹挟着风声，正对着我的左脸扇了过来。
我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熟悉的疼痛和羞辱。
然而……
就在这一瞬间。
我的身体，它……造反了。
它拒绝执行大脑发出的“原地等死”指令。
那个即将落下的巴掌，在我的视野里，动作仿佛慢了十倍。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手掌上的纹路，和他因为用力而扭曲的五官。
太慢了。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
大脑还在宕机，我的身体已经自己完成了所有操作。
我的头，以一个微小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右一偏。
那记耳光，擦着我的头发丝落了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我的左手，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闪电般探出。
精准地扣住了他扇过来的那只手腕。
我的拇指和食指，仿佛天生就知道最脆弱的关节在哪里。
轻轻一扣，他便再也动弹不得。
紧接着，我的右手顺势跟上。
食指轻轻地、温柔地，在他肘关节内侧的某个凹陷处按了一下。
“咔哒。”
一声极其清脆、却又不大，如同零件归位的声响。
黄毛那张嚣张的脸，瞬间凝固，然后扭曲成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包。
惨叫还没来得及冲出喉咙。
我的身体已经借着他前冲的力道，顺势一拧，向下一带。
“噗通！”
黄毛以一个标准的“狗啃泥”姿势，一头栽进了满是污水的洗手池里。
水花四溅。
死寂。
厕所里只剩下水龙头没关紧，单调的“滴答”声。
02
黄毛那两个跟班，像被点了穴，彻底石化了。
一个嘴巴张得能塞进自己的拳头，眼神里全是“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
他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自由落体，屏幕摔得像张蜘蛛网。
而另一个……
他还保持着录像的姿势，手机举得稳稳的。
只是那张脸，已经毫无血色。
镜头上闪烁的那个小红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眼。
我缓缓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我低头看向自己这双白净、纤细、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手。
它们……在微微发抖。
是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