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的手电光突然停在仓库尽头的墙壁上。那里的红砖颜色比别处浅，边缘还有道细微的裂缝，像是块活动的暗门。“这里有问题。”她走过去，指尖敲了敲墙面，发出“空空”的回响。
代辰凑近看，发现暗门的角落有个凹槽，形状和他手里的锈钉一模一样。他把钉子插进凹槽，用力一拧——“咔哒”，暗门应声而开，露出后面的水泥台阶，一股阴冷的风从台阶下涌上来，带着淡淡的火药味。
“下去看看。”代辰打头，弹簧刀护在身前。甘棠紧随其后，手电光在台阶两侧的墙壁上晃动，照亮了上面斑驳的字迹——是用红漆写的数字，从“1”一直标到“10”，像是某种计数。
台阶尽头是间十平米左右的密室，墙壁上挂着盏应急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靠墙放着个巨大的金属柜，柜门上挂着把黄铜锁，锁芯的形状和甘棠手里的锈钉完全吻合。
“是这里了。”甘棠把钉子插进锁芯，锁“啪”地弹开。
金属柜里没有精密仪器，只有一个黑色的保险箱，和一沓泛黄的文件。代辰打开文件，第一页的抬头就让他瞳孔骤缩——“XX研究所秘密实验记录”，下面的署名是“杨德山”。
“这不是普通的仪器。”甘棠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快速翻着文件，“是用于神经控制的实验设备，十年前被盗时，已经造成过三起实验体死亡事件。”
代辰的后背泛起一层冷汗。神经控制设备？父亲和甘棠的父亲，竟然卷进了这样的事？
“你看这个。”甘棠指着文件里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实验设备前合影。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侧脸和杨德山一模一样；而站在最左边的，竟然是刘万生！
“刘万生也是参与者？”代辰的手指捏皱了文件。
“不止。”甘棠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码头工人的名单，父亲和甘振国的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实验体备选”。
代辰的呼吸骤然停滞。原来十年前的吊装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杨德山他们故意破坏钢缆，想制造混乱带走实验设备！而父亲和甘振国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