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上，校花当众嘲笑我攒一辈子钱也买不起她手上的钻戒。 我低头默默吃饭，手机突然收到银行短信。 「您账户0928于07月30日入账人民币10，000，000，000.00元。」 校花凑过来想看我的破手机，我顺势起身宣布：「这顿我请，顺便买下了这家酒店。」 经理小跑而来恭敬递上黑卡：「老板，您百亿资产已到账，是否需要全面清场服务？」 曾经高高在上的校花脸色煞白拉住我衣袖，我轻笑抽回手： 「抱歉，我现在比较想专注花钱，没空应付无关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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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吊灯砸下的光太亮了，晃得人眼睛发晕。空气里混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油脂的气息，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盘子里的油焖大虾红得刺眼，我却只夹着面前那碟清炒豌豆尖，一根，一根，慢吞吞地嚼。
“哟，林默，还这么朴素呢？这豌豆尖都快被你数出朵花来了。”
声音娇嗲，带着刻意拖长的尾音，是王娜。我们当年的“校花”。她说话时，右手状似无意地拂过额前碎发，中指上那枚钻戒迎着光，故意闪了又闪。
桌上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黏在我和王娜之间。有人尬笑两声打圆场：“娜娜你这戒指新买的？真闪啊！”
王娜唇角得意地一勾，声音拔高，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哎呀，还行吧，我家张总非要买，说是什么南非真钻，也就三十多万吧。他说我手指细，戴小的不好看。”
她目光转向我，笑意更深，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林默，要我说啊，人得现实点。有些东西，生来没有，这辈子估计也就那样了。就像这种戒指，你怕是辛辛苦苦攒上几年，也未必买得起上面的一颗碎钻哦。”
哄笑声稀稀拉拉响起，像针一样扎在背上。我握着筷子的指节有些发白，没应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破旧的帆布鞋在光滑的椅脚边蹭了蹭，灰扑扑的，和这铺着厚地毯、金光闪闪的包厢格格不入。手机屏幕裂了道纹，安静地躺在桌边，像个沉默的嘲笑。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中国银行】您账户0928于07月30日19:05入账人民币10，000，000，000.00元，当前余额10，000，000，125.38元。
一连串的零，像一群黑色的蝌蚪，挤满了那块小小的、碎裂的屏幕。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呼吸在那一刻停了。
一百亿？
我下意识地想去数清楚那些零，手指还没碰到屏幕，一股甜腻的香风就压了过来。王娜不知何时凑到了我旁边，探着头，视线试图越过我的肩膀。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又是哪个网贷平台的催款短信？”她嗤笑着，伸手就想来拿我的手机，“让我也看看，咱们林大才子现在混到什么层次了。”
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碰到我的手机。
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顶了上来，从胸腔直冲头顶。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整个包厢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我。
我拿起那只屏幕碎裂、型号老旧的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出奇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轻松：
“没什么，就是刚到笔零花钱。对了，这顿饭，我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