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靠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垂的睫毛，“不过，李老师，五十万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虽然说了不急，但也不能无限期拖下去，对吧？”
她身体一僵，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我会努力……”
“你怎么努力？”我打断她，“靠你当老师的工资？那要还到什么时候？”
她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我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里那股说不清是报复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还在涌动。我明知故问，把她逼到墙角，就是想看她卸下老师尊严后的模样。
但奇怪的是，真看到了，我心里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痛快。
沉默了很久，我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李老师，如果你真的想尽快还钱，不如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她终于抬起头，眼里带着警惕和疑惑：“什么提议？”
“跟我结婚。”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李暖的眼睛猛地睁大，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话，她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你……你说什么？陆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我家里催婚催得紧，我需要一个妻子来让他们安心。而你，需要钱，也需要一个……依靠。我们各取所需。结婚期间，那五十万一笔勾销。三年后，如果你还是想离开，我绝不阻拦，另外再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钱。”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她失败了。
“你疯了……陆言，你一定是疯了……”她喃喃自语，猛地站起身就要走。
我没有拦她，只是在她身后淡淡地说：“李老师，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伯母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还需要不少钱吧？”
她的脚步顿住了，背影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知道，我扔出的是一颗足以炸毁她所有防线的炸弹，而引线，就是她无法割舍的亲情。
4
婚礼办得盛大而奢华，几乎惊动了整座城市。李暖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戴着璀璨的珠宝，美得令人窒息。但站在我身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僵硬。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可那笑容从未抵达眼底，像一张精致的面具。
司仪说着千篇一律的祝词，台下宾客喧闹祝福。轮到我们交换戒指时，她的手冰凉，微微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