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走了……
陈默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线索又断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体温计、血压计和一些药片。她看起来二十多岁，长相普通，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却有些飘忽，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你醒了？”护士的声音很柔和，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感觉怎么样？我来给你量个体温，测个血压，再把药吃了。”
陈默睁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护士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这个护士的动作很熟练，却总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尤其是在她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林溪的照片时，眼神明显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了。
护士熟练地帮他夹上体温计，又用血压计给他测了血压，一边操作一边轻声说：“体温五分钟后我来拿，血压有点高，可能是刚醒情绪太激动了。药现在吃了吧，有助于恢复。”
“谢谢。”陈默拿起水杯，却没有立刻吃药。他看着护士转身要走，突然开口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我是昨天什么时候被送到医院来的？送我来的人是谁？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护士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念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是急诊科的同事接的你。送你过来的人没有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放下你就匆匆走了，说是怕惹上麻烦。”
说完，她就快步走出了病房，关门的动作有些仓促，甚至忘了把门完全关严，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陈默看着紧闭的病房门，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护士有问题。
她的回答太流利了，流利得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而且她的眼神，还有提到送他来的人时那过于平静的语气，都明显是在隐瞒什么。
难道这家医院也和这件事有关？还是说，这个护士是张诚的人？
张诚……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突然扎进了陈默的心里。林溪失踪前，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过她的老板张诚，说他为人阴狠，做事不择手段，还说最近公司的账目有些不对劲。当时他只当是林溪工作压力太大，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林溪的失踪和张诚绝对脱不了干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递给他：“对了，陈默，这个东西忘给你了。是我在你外套的内口袋里发现的，藏得还挺隐蔽的。”
陈默接过纸条，疑惑地看着苏晴：“这是什么？”
“不是你的字迹，我猜……可能是溪溪留下的？”苏晴猜测道，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
林溪留下的？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连忙展开纸条。
纸条是从一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边缘有些毛糙，还沾着一点泥土。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林溪的，虽然有些潦草，甚至带着一丝颤抖，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