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陆绎舟猛地挣开保镖,疯了似的要往火里冲,“把他拉出来!快拉他出来!”
“陆总!危险!火太大了,进不去!”保镖死死拽住他,声音都在发颤,“消防队已经在路上了,您不能过去!”
陆绎舟被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片火海越烧越旺,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胃里却翻江倒海般难受——他以为顾言死了,他该解脱的,毕竟这个人“毁”了他最珍视的人,可此刻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消防队折腾了三个小时,火才彻底扑灭。西侧翼烧成了一片废墟,梁木焦黑,墙体坍塌。当消防员从废墟深处抬出一具烧焦的尸体时,陆绎舟踉跄着冲过去,目光死死盯着尸体手腕上那串变形的银手链——那是他见过无数次的,顾言母亲的遗物。
“陆总,尸体损毁严重,初步判断是高温灼烧致死,身份需要进一步确认,但这串手链……”消防员的话没说完,就被陆绎舟打断。
他蹲在地上,指尖颤抖着想去碰那串手链,却在快要碰到时猛地收回手,胃里一阵痉挛,转身扶着墙剧烈干呕起来。旁边的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纸巾:“陆总,医生说您需要休息……”
“他没死。”陆绎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这是他的把戏,他肯定跑了,你们接着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可后续的调查,却让他的偏执成了笑话——尸体的DNA与顾言之前留在医院的体检样本完全匹配(那是他之前故意让顾言去做的“例行检查”),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炸药残留显示是“意外泄漏”引发的爆炸。所有证据都指向:顾言死了,死于一场意外。
陆绎舟不信,却不得不接受现实。这五年,他变得比以前更阴郁,办公室里常年拉着窗帘,桌上放着那串从废墟里捡回来、被烧得变形的银手链——那是顾言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他常常对着手链坐一整晚,脑海里反复闪过的,不是顾言“害”林清羽的画面,而是顾言被他按在地上时,眼底那片死寂的恨意。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
本市国际会展中心,一场顶尖国际金融峰会正在举行。会场里衣香鬓影,国内外的资本大佬齐聚,聚光灯的焦点始终落在主位上的陆绎舟身上——这五年,陆氏在他手里扩张了近三倍,成了商界无人敢小觑的存在。
就在众人围着他寒暄时,会场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消息像炸雷般传开:“听说了吗?神秘资本大鳄Gavin,刚才宣布全资收购濒临破产的顾氏集团了!”
“Gavin?就是那个在海外搅动风云,从没人见过真容的大佬?他怎么突然盯上顾氏了?”
“顾氏都快黄了,他这是捡漏还是有别的打算?”
议论声中,会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聚光灯缓缓移向入口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男人身姿挺拔,五官俊美得近乎凌厉,眉宇间带着久经上位的从容与锐利,举手投足间气场全开,压得在场不少大佬都下意识收敛了神色。而当他抬起头,露出那张脸时,会场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