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不管你用了什么狐媚法子。以后顾总的单，你少碰。她是我的客人，懂吗？”
我皱起眉头。
来之前我就知道，这种地方竞争激烈，跟后宫争宠似的。但我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伟哥，客人选谁，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哈？”阿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还跟我拽上道理了？新来的，我今天就教教你这里的规矩！”
说着，他硕大的拳头就朝我脸上挥了过来。
我眼神一凝，本能地侧身躲开。在体大练了四年散打，对付他这种虚胖的体格，我还不至于吃亏。
但就在我准备还手的时候，脑子里的系统突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警告！警告！宿主即将进行暴力行为，违反“神级按摩师”核心守则第一条：以和为贵，以手创造价值，而非暴力。惩罚：扣除积分5000点。】
我靠。
还有这规矩？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阿伟的第二拳已经到了眼前。
我暗骂一声，只能抬起胳膊格挡。
“砰”的一声闷响，我感觉自己的小臂一阵发麻。
阿伟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敢还手。他脸色一沉，骂骂咧咧地又要上前。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了。
经理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顾言冰的那个女助理。
“都在干什么！上班时间聚众斗殴，不想干了是不是！”经理吼了一嗓子。
阿伟看到女助理，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连忙挤出笑脸：“没、没什么，跟新来的兄弟闹着玩呢。”
女助理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公式化地开口：“林予先生是吧？顾总请您现在过去一趟，她在3号房。”
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震惊，嫉妒，难以置信。
阿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比调色盘还精彩。
我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对着他，笑了。
“不好意思啊伟哥，客人催得紧，先失陪了。”
4
我跟着助理走向3号房，心里却在盘算。
顾言冰这么快就又来了，还点名要我，看来昨天的“排毒”效果显著。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意味着钱。
但刚才阿伟的反应也给我提了个醒，这钱，赚得不会太安稳。
推开门，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股冷香。
顾言冰已经换好了浴袍，趴在床上，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顾总。”我打了声招呼。
她“嗯”了一声，没回头。
我开始准备东西，却发现今天的她，比昨天还要紧绷。整个人像一块被冰冻过的石头。
【叮！客户“顾言冰”情绪扫描：焦虑值95%，压力值98%……检测到二级创伤节点：亲情枷锁。】
又一个新节点，在她的后腰上，比昨天的“背叛”节点颜色更深。
我没多问，搓热精油，开始服务。
我的手指一搭上她的背，她的身体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昨天……谢谢你。”她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些意外。
“是我的本职工作。”
“不，”她否认，“没人像你一样。”
没人像我一样，在她快要被情绪淹没的时候，没有多嘴，没有探寻，只是安静地守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