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张桂芬和周晓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楚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楚江的妹妹，不需要傍任何大款。」
「因为我们家，就是大款。」
全场死寂。
4
「妹妹？」
「楚江的妹妹？」
人群中爆发出窃窃私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惊叹。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我和楚江闪烁。
张桂芬瘫坐在地上，嘴巴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晓月抱着孩子，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楚江没有再看她们一眼，他转向我，语气缓和下来。
「走吧，去我办公室。」
他自然地伸出手，护着我的肩膀，带我穿过呆若木鸡的人群和疯狂的记者。
两名保镖在我们身后隔开了一条通道。
直到我们走进CEO专用电梯，大厅里的骚动声才被隔绝在门外。
电梯平稳上升。
楚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
「擦擦手。」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接过手帕，低声道谢。
「楼下的人……」
「公关部会处理。」
楚江说。
「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律师函，以诽谤罪起诉她们。」
「周明凯呢？」
「他？」
楚江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现在应该正忙着接各个债主和银行的催款电话。」
电梯门打开，是顶层CEO办公室的专属楼层。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楚江的秘书迎了上来。
「楚总，林总。」
「准备一杯热牛奶。」
「是。」
楚江推开办公室的门。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风景。
「坐。」
他指了指沙发。
我坐了下来，身体有些发软。
楚江亲自去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冰，然后坐到我对面。
「周明凯在启明科技的时候，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了公司一笔两百万的项目款，去投资了一个虚拟货币项目。」
他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血本无归。」
「为了填上这个窟窿，他伪造签名，用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复印件），从地下钱庄借了高利贷。」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让你上交工资，并且那么急切地想让你辞职去伺候他妹妹。」
「因为他需要你全部的收入，甚至想动用你的积蓄，来堵上这个无底洞。」
我静静地听着，心脏一点点下沉。
我从没想过，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谎言和债务。
秘书端着热牛奶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林总，请用。」
「谢谢。」
我端起杯子，牛奶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楚江抿了一口酒。
「今天这场闹剧，我已经让公关团队放出风声。」
「标题都想好了——《豪门千金下嫁凤凰男，三年付出换来家暴与背叛》。」
「周明凯的名字，和他一家人的照片，会出现在明天所有媒体的社会版头条。」
「他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