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周明凯歇斯底里的咆哮。
「林晚！你这个毒妇！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被开除了！所有公司都不要我！银行在催我还款！高利贷的人在找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楚江是你哥？你一直在骗我！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我没有说话。
「林晚！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声音从咆哮变成了哭喊。
「你让你哥收手吧！我不想身败名裂！我不想去坐牢！」
「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立刻跟你离婚！我让我妈和我妹给你下跪道歉！」
我举着手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平静地开口。
「周明凯。」
「你打我那一巴掌的时候，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你让我辞职去当免费保姆的时候，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你拿着我的钱去填你自己的窟窿时，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可怜。」
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并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楚江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做得对。」
他放下酒杯。
「接下来，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活。」
手机又一次震动，是王浩律师发来的信息。
「林总，您的前婆婆和前小姑子已经被警方以寻衅滋事的名义带走，将处以十五日行政拘留。」
5
十五天后，张桂芬和周晓月从拘留所被放了出来。
她们没有地方可去。
云顶公馆的房子回不去了。
风华传媒的大楼她们更是不敢靠近。
周明凯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人也消失了。
她们身上所有的现金加起来不到五百块。
在城市的秋风中，两个人抱着一个婴儿，茫然地站在拘留所门口。
周晓月先崩溃了。
「妈！现在怎么办啊！我哥呢？他怎么不来接我们！」
张桂芬一脸憔悴，头发花白，眼神空洞。
「我怎么知道！这个畜生！自己惹了祸就跑了！」
「那我们住哪儿？孩子快没奶粉了！」
周晓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让嫂子辞职，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张桂，芬一听这话，立刻炸了。
「怪我？周晓月你有没有良心！」
「我让你嫂子辞职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你这个拖油瓶！」
「现在倒好，你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母女俩就在拘留所门口，不顾路人侧目，大声争吵起来。
最后，周晓月抱着孩子，哭着跑开了。
张桂芬在原地跺着脚咒骂了一阵，最终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她们不知道，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她们离开拘留所开始，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车里，楚江的助理小李正拿着手机通话。
「楚总，她们分开了。」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电话那头传来楚江冷静的声音。
「继续跟着。」
「是。」
夜幕降临。
周晓月在一个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孩子因为饥饿不停地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