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墨宇航写的？」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他竟……他竟如此算计我们上官家！」
「是三年前写的，」上官书蘅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父亲，二叔接手兵权后，是不是常与墨宇航私下见面？家中失窃的布防图，是不是二叔『无意』间透露了存放位置？」
上官凛的身子晃了晃，他扶着案沿才站稳，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我早该察觉的，」他苦笑一声，「你二叔上个月突然要去书房『整理旧物』，还问过我布防图的存放处，我只当他是关心军务
墨宇航也总在我面前提『二叔有才干，可堪重用』，我竟还觉得他公正……是我糊涂，是我害了上官家！」
「父亲，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上官书蘅扶住他的胳膊，指尖传来父亲手臂的颤抖，她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墨宇航借二叔的手，既拿到了布防图，又让您和墨鸿远互相猜忌——他要的从不是墨鸿远的位置，是整个京畿的掌控权，而我们上官家，就是他踩在脚下的垫脚石」
上官凛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却又很快松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力
「可如今兵权在你二叔手里，他还握着京南的粮草
墨宇航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我们……我们拿什么跟他斗？」
「二叔贪功，墨宇航多疑，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上官书蘅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飘落的桂花，眼底没了半分娇弱，只剩冷静的算计
「父亲，您还记得十年前救过的西北将领林靖吗？他当时被诬陷通敌，是您冒死向皇帝进言，才保住他的性命
如今他是西北铁骑的统领，手握五万精兵，欠您一条命——只要一封密信，他定会进京」
「至于二叔，」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以为投靠墨宇航就能稳坐兵权，却不知墨宇航不过是在利用他
墨宇航多疑，绝不会容忍一个手握兵权的『傀儡』有二心，只要我们找到二叔私通墨宇航、出卖京南布防的证据，再把消息透给墨鸿远的旧部，他们自会狗咬狗
等林将军进京，我们再将证据递到皇帝面前，二叔和墨宇航，一个都跑不了」
上官凛看着女儿眼中的锋芒，忽然想起她幼时握木剑的模样——那时她才七岁，非要跟着府里的武师学剑
说「要护着父亲，护着上官家」，他只当是孩童戏言，笑着给她做了把木剑
如今才知，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