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的白月光苏晚回国那天,我亲手给他系上了那条她最喜欢的、水蓝色暗纹的领带。他喉结滚动,眼神躲闪,说不出一句话,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我笑了笑,拍掉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别紧张,旧情人见面而已,别搞得像生离死别。”
一句话,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我和凌越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他需要蒋家的支持来稳固他太子爷的地位,我需要凌家这块金字招牌来完成我的资本布局。我们是最佳合伙人,在床上、在商场上,都配合默契。唯一的意外,就是苏晚。那个远走他乡七年,却依然像个幽灵一样盘踞在凌越心脏里的女人。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看我这个“正宫”,如何与凌越刻骨铭心的“白月光”斗得歇斯底里,头破血流。京圈里的名媛们早就开好了盘口,赌我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在晚宴上泼苏晚一脸红酒。
她们不懂。泼妇式的吵闹,是最低级的玩法,早就被市场淘汰了。
我不仅没闹,还在凌家的家宴上,亲手为苏晚盛了一碗汤,笑得温婉大方:“苏小姐刚回国,肯定有很多不适应,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凌越松了口气的表情,和他母亲那探究的眼神,都在我的计算之内。
苏晚,这个传说中的白月光,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七年的国外生活似乎并没有让她变得更成熟,反而像一朵在温室里待久了的花,眼神里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对现实世界的疏离感。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好奇,有敌意,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羡慕。
我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指尖因为长期敲击键盘而有些变形。“你的手真好看,”我由衷地赞美,“不像我,整天跟数据报表打交道,都快磨出茧子了。”
她果然放松了警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我就是……平时喜欢上网看看东西。”
我知道,她口中的“看看东西”,是在虚拟世界里,寻找她早已在现实中失去的存在感。
我的猎物,比我想象的,更容易上钩。
家宴结束后,凌越在车里欲言又止。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淡淡地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别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
他沉默了半晌,才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说:“蒋昭,她……她只是不适应,你别……”
“我没想对她怎么样,”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会帮她。毕竟,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我们是合伙人,不是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看不懂的迷茫。
他当然看不懂。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嫉妒和争抢。他无法理解,一场更高级的、无声的猎杀,已经拉开了序幕。而他最珍爱的白月光,就是我为他准备的,第一份祭品。
2
关于苏晚的故事,我听过无数个版本。
在凌越的描述里,她是纯洁、美好、不染尘埃的艺术品。他们相识于微时,爱得轰轰烈烈。她是那个会在冬夜里,只为他织一条围巾的女孩;是那个会在他失意时,抱着吉他为他唱一整夜歌的女孩。
但在我派人挖出的资料里,故事是另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