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我摇了摇头。
夏梦薇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当着江家所有人的面，为今天对我的态度，向我道歉。”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书房里，清晰无比。
江璃月猛地回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夏梦薇的脸上，瞬间冰霜密布。
5
云城第一女总裁，夏梦薇，向一个山里来的小子道歉？
这话传出去，恐怕会成为整个云城最大的笑话。
江璃月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我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让我妈给你道歉？你配吗？”
夏梦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仿佛能把人冻僵。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尤其是在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看来，这比要钱还要侮辱人。
但我必须这么做。
师傅教我，人可以穷，但骨气不能丢。
江家从一开始就没给过我尊重，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想攀附豪门的乞丐。夏梦薇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出言嘲讽，但她的高高在上，她的不容置疑，本身就是一种轻视。
这个道歉，我要的不是她的面子，而是我的尊严。
“怎么？不敢赌吗？”我迎着她冰冷的目光，平静地问。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很久，久到江璃月都以为她妈要发火叫保安的时候，夏梦薇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我赌。”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齐峰，如果你做不到呢？”她反问，“如果你只是在故弄玄虚，浪费我的时间呢？”
“如果我做不到，”我说，“婚书，我双手奉上。从此以后，我齐峰是江家的女婿，是江璃月的丈夫，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这一下，轮到江璃月不干了。
“谁要你当丈夫！妈，别跟他赌！”
夏梦薇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她看着江璃月，语气不容置疑：“带他去研发中心。记住，在他证明自己是骗子之前，他有权了解一切他想知道的。”
江璃月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只能咬着牙，领着我出了门。
江家的研发中心在郊区，是一栋独立的五层小楼。
一路上，江璃月开着她的红色保时捷，车速很快，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到了地方，她把车钥匙甩给保安，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在前面，把我领进大楼。
里面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和化学试剂混合的味道。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看到江璃月，都恭敬地喊一声“大小姐”。当他们看到跟在后面的我时，眼神里都充满了好奇和揣测。
“这就是我们的研发中心。”江璃月停下脚步，环抱着双臂，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实验室、药材库、检测室，都在这里。说吧，大‘神医’，你想先看哪儿？”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在她看来，我今天注定要在这里出尽洋相。
我没有理会她的态度，只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万物洞悉之眼】缓缓开启。
在我眼中，整个世界都变了。
空气中飘浮着各种颜色的能量粒子。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缠绕着一些灰黑色的病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