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想，以为是机械的正常抖动。
但他接下来的这一铲，挖得特别顺畅，不多不少，刚刚好。
“嘿，今天手感不错。”他嘟囔了一句。
我笑了。
我开始不断地对他进行“辅助”。
“回转速度，加快百分之十。”
“液压泵压力，增加三帕。”
“履带微调，向右平移五厘米。”
驾驶室里的小李，感觉自己今天跟开了挂一样。
平时需要一上午才能平整好的区域，他今天一个小时就干完了。而且平整得像用尺子量过一样。
王大锤过来一看，也惊了。
“我操，小李，你小子今天吃了神仙药了？这活儿干得也太漂亮了！”
小李挠挠头，自己也一脸懵逼：“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感觉今天这机器……特别听话。”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但我脑海里的系统面板，经验值那一栏，正在缓慢地跳动。
+1
+1
+1
【辅助1级机械完成标准作业，获得经验值1点。】
原来，经验值是这么来的。
我不需要自己去开，只要连接上，辅助别人进行“更高效”的基建工作，就能获得经验。
这一下午，我哪儿也没去。
我就在工地上转悠。
连接了推土机，辅助老师傅把路基推得又快又稳。
连接了起重机，辅助操作员把钢筋吊得又准又好。
我的权限虽然只能控制一台，但我可以随时切换目标。
工地上所有的师傅都感觉今天邪了门了。
机器好像都长了眼睛，变得特别有灵性。干活效率凭空高了一大截。
到了傍晚收工的时候。
我脑海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叮！】
【经验值达到100/100，等级提升！】
【宿主：姜野】
【等级：2级（熟练工程师）】
【经验值：0/1000】
【能力：基础机械操控（范围：半径500米，数量：10台，等级：2级）】
【新能力解锁：机械维修（初级）】
我心里一阵狂喜。
升级了！
范围扩大到五百米，数量提升到十台！
更重要的是，还解锁了新能力：机械维修。
【机械维修（初级）：可感知机械的微小故障，并用意念进行基础修复。】
这意味着，我不仅能开，还能修。
我抬头看着工地上那一片钢铁森林。它们在我眼里，不再是冰冷的机器。
它们是我的士兵。
现在，我的士兵数量，变成了十个。
离一万个，还很远。
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晚上，我没回出租屋。
我跟王大锤他们一起，在工地的临时食堂吃饭。
白菜炖豆腐，一大盆米饭。工人们吃得呼呼作响。
王大锤端着碗凑过来：“姜哥，想啥呢？今天看你一天都神不守舍的。”
我扒拉着饭，说：“大锤，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海临市，大大小小的工地，所有的挖掘机加起来，大概有多少台？”
王大锤愣了一下，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想了半天，掰着手指头算。
“这个……可没准儿。光咱们区，注册在案的就得有上千台。整个海临市，几百个工地同时开工，再加上那些私人老板手里的……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万儿八千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