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次攻略傅时宴失败后，在我为他准备的第100场世纪求婚上，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中响起：【攻略任务失败，启动惩罚程序。】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将傅时宴那张俊美却淡漠的脸切割得如同冰雕。他站在我对面，手里拿着我递上的那枚价值千万的男士钻戒。全城的名流都在屏息以待，等着看这位冷情的商业帝王，如何回应我长达99天的、轰轰烈烈的追求。
我曾以为，就算他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也该被我捂出点温度了。
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做了一个让全场哗然的动作。他松开手，那枚戒指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落入旁边侍者托盘上的一杯香槟里，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沉底。
“林舒，”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丝毫温度，“这场持续了九十九天的独角戏，你演得累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每天一个惊喜，九十九种身份，从清纯的实习生到干练的投资总监，再到今天这场盛大的求婚。”他缓缓踱步，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将我凌迟，“你背后的‘系统’，为你设计的剧本，确实很精彩。”
系统？他怎么会知道……
“可惜，”他停在我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对提线木偶，没有兴趣。”
羞辱。极致的、公开的、毁灭性的羞辱。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我不再是那个万众瞩目、为爱痴狂的林家大小姐，而是一个被当众戳穿了所有把戏、赤身裸体的小丑。
也就在这一刻，脑中的系统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攻略者林舒，编号007，因连续99次攻略S级目标失败，且被目标识破系统存在，判定为‘特级任务失败’。】
【惩罚程序启动。剥夺攻略者所有财富、地位、身份。】
【惩罚内容：成为一名环卫工人，负责清扫目标人物傅时宴曾出现过的所有街道，直至系统判定惩罚结束。】
话音未落，我身上那件高定礼服，瞬间变成了一套橘黄色的、散发着汗臭味的环卫工制服。周围的宾客、水晶灯、香槟塔，如同潮水般退去。
上一秒我还在城市之巅的宴会厅，下一秒，我已经站在了凌晨四点、空无一人的冰冷大街上。手里，被塞进了一把沉重的、沾着污渍的扫帚。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一个塑料袋，扑在我的脸上。
屈辱和绝望，让我几乎窒息。
我，林舒，曾经最顶级的S级攻略者，竟然沦落到扫大街！
就在我攥着扫帚，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时，我的手掌触碰到了那把扫帚的木柄。
突然，一个陌生的、嘶哑的男声在我脑中炸响：
“妈的，昨晚又输了三万……再搞不到钱，龙哥非得卸了我一条腿不可……”
我吓得猛地把扫帚扔在地上。
这是谁的声音？幻觉吗？
我颤抖着，再次捡起扫帚。这一次，我听得更清楚了。那声音仿佛是从扫帚的每一个木纤维里钻出来的，充满了绝望和怨毒。这是……这把扫帚上一任主人的心声？
我愣住了。紧接着，我将目光投向了脚边那个被风吹来的塑料袋。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碰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