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仿佛触碰到了一个滚烫的、能将傅时宴那座冰山帝国烧出一个窟窿的火种。
我默默地将那些手提包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看着眼前这座在晨曦中如同巨兽般矗立的傅氏大厦，我的嘴角，第一次，在我成为环卫工之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兴味的弧度。
傅时宴，你以为把我踩进泥里，游戏就结束了吗？
不。
新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3
那个被撕碎的手提包，像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开始意识到，我扫的不是垃圾，而是情报。是这座城市最隐秘、最真实的欲望和罪恶。
我开始有意识地筛选和收集信息。每天凌晨，当城市还在沉睡时，我就是这片钢铁森林里唯一的、无声的潜行者。我特别留意那些金融中心、高档会所、私人医院门口的垃圾桶。那里，是秘密的富矿。
很快，我就拼凑出了“北湾项目”背后那条肮脏的利益链。
原来，傅时宴为了拿下这块地，与一个有黑道背景的开发商“龙哥”达成了秘密协议，承诺将项目的一部分土方工程交给他。而那个被撤职的女人弟弟，就是无意中撞破了傅时宴和龙哥的秘密会面。
我从一个被龙哥手下丢弃的烟盒上，“听”到了他们下一个交易的地点和时间——城西的废弃码头，周三晚上十点。
我将这个匿名消息，用一个新注册的邮箱，发给了傅时宴的死对头——另一家地产巨头“盛世集团”的董事长。
做完这一切，我像往常一样，平静地扫完了我负责的最后一条街道，下班，回到我那个位于城中村的、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我是在楼下报刊亭大爷的高声议论中醒来的。
“号外号外！昨晚城西码头发生火并，盛世集团的人和龙哥的人打起来了！傅氏集团的北湾项目，被爆出重大丑闻！”
我买了一份报纸，头版头条，就是傅时宴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照片上的他，被无数记者围堵在公司门口，表情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陌... 生又熟悉的快感。
这比攻略他99次，换来一句冷冰冰的“好感度+1”，要爽得多。
我看着报纸上傅时宴狼狈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我给他送上的这份“开胃小菜”，他喜欢吗？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被动的惩罚者。我成了一个主动的猎手。
我给自己取了个代号——“清道夫”。
我建立了一个加密的网站，开始在城市的灰色地带，贩卖我收集到的情报。我的客户，从被丈夫出轨想要抓证据的富家太太，到想要知道竞标对手底牌的商界大佬，应有尽有。
“清道夫”的名声，很快就在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传开了。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她能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没人知道“清道夫”是谁。他们绝不会想到，那个掌握着他们命运的神秘女王，只是一个每天凌晨，在他们宿醉后留下的狼藉中，默默挥动着扫帚的，不起眼的环卫工。
我的生活，第一次，完全脱离了系统的掌控。我不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不再需要去扮演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