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前妻，精神有问题。」桑立伟出示了离婚证和医院证明。
交警记完笔录放他们走了。柯珍瘫在副驾驶上，血从指缝滴到安全带。
「送你去医院？」
柯珍摇摇头。「送我去死吧...」
桑立伟把她丢在社区医院门口。「最后一次。」他升起车窗，「下次我会申请禁制令。」
回家路上，手机提示女儿房间的监控异常。画面里柯珍闺蜜正举着手机让女儿看什么。
「阿姨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闺蜜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妈妈好想你...」
女儿抱着玩偶往后退。「爸爸说不能跟陌生人走...」
桑立伟立即打电话给杭州的保镖。「把家里那个女的赶出去。」
五分钟后，保镖发来视频：闺蜜被架出小区时还在喊「我是孩子干妈！」
女儿当晚做了噩梦。桑立伟连夜飞过去，抱着她讲了一宿故事。
天亮时，女儿迷迷糊糊问：「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桑立伟亲了亲她额头。「是她先不要的。」
回程航班上，空姐认出他来。「桑先生？我表哥在您公司...」
桑立伟敷衍了几句，打开笔记本处理邮件。其中有封来自银行：柯珍申请贷款被拒，紧急联系人填的他。
落地后，他去了趟柯珍租的群租房。走廊上堆满外卖盒，201门缝里塞着水电催缴单。
敲门没人应。房东说：「304那女的？三天没回来了。」
桑立伟在巷口便利店找到她。柯珍正在整理货架，工牌上写着「实习店员」。
「女儿暑假想去欧洲。」他拿了瓶矿泉水结账，「需要你签同意书。」
柯珍的指甲掐进纸箱里。「除非带我一起...」
「签证官问起你的工作和存款，你怎么答？」桑立伟扫码付款，「矿泉水三块是吧？」
柯珍突然把整个货架推倒。「滚！都给我滚！」
便利店监控视频当晚在网上流传。桑立伟接到十几个采访请求，全部拉黑。
三天后，他在新公司楼下被柯珍堵住。她举着手机直播：「大家看！这就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桑立伟径直走过，对着门禁刷脸。「保安，处理一下。」
直播间观众涨到两万人时，柯珍突然关掉镜头。她跪下来抱住桑立伟的腿。「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看看女儿...」
桑立伟掰开她的手。「女儿在瑞士夏令营，你连时差都算不准？」
公司玻璃门映出柯珍瘫坐的身影。她开始用头撞地，血很快流到下巴。前台小姑娘吓得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之前，桑立伟用纸巾按住她伤口。「省点力气，」他低声说，「楚教练在兰州开了新健身房。」
柯珍的瞳孔猛地收缩。「你...」
「他老婆带孩子跟去了。」桑立伟把染血的纸巾塞她手里，「一家人总得整整齐齐。」
医生诊断柯珍有轻度抑郁。岳母打来电话时，桑立伟正在签新投资协议。
「立伟...」岳母咳嗽着，「小珍说你把孩子送国外了？」
「瑞士国际学校。」桑立伟打开免提继续签字，「一年八十万学费。」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她...她还叫我妈妈吗...」
桑立伟想起女儿昨天视频里的话。「外婆做的汤太咸了。」他合上文件，「阿姨，保重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