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资料收集齐了吗?”

梦见老婆出轨的男人又来了。

还是池鱼鱼接待他。

“带来了。”男人将资料交给她。

池鱼鱼接过资料,“那现在咱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劝退,还是离婚?”

男人沉思了片刻,“劝退吧,我们还有孩子…”

“我自己一岁就没了妈。”

“没有人比我清楚没妈的孩子活得有多自卑。”

“我吃过的苦,不希望我儿子再吃…”

“我只想我儿子能在健全的家庭中成长。”

池鱼鱼笑道,“我能理解,放心吧,我们会认真策划。”

男人起身说道,“拜托了。”

他走后,池鱼鱼开始分析资料。

大致来说,就是女方出轨了一个未婚弟弟。

未婚弟弟不知道轻重。

正是真爱至上,为爱奋不顾身的时候。

一度想让女人离婚,两个人私奔。

还说什么孩子他会视如己出。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混账。

破坏别人的家庭,是要遭雷劈的。

女人被他的态度感动得不行。

进一步不能,退一步不舍。

现在是分又分不掉,在一起又不能够的状态。

越是这种得不到的越是骚动得厉害。

池鱼鱼每天面对这些案子,早就已经对爱情这个东西麻木了。

爱来爱去,到最后,都那样。

池鱼鱼收齐资料,开始制定计划。

“老板,要出差。”池鱼鱼去办公室申请外出。

商大老板正在叼着烟打游戏。

眼都没抬,“准了!”

等到池鱼鱼都走好久了,商傲一把游戏才打完。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池鱼鱼刚刚找他。

“小鱼干儿找我干嘛来着?”

没想起来,算了,管她浪去哪儿。

**

年轻弟弟下班的必经之路小公园。

池鱼鱼戴着墨镜,坐在小板凳,支了个摊儿。

写着【神算子】三个大字。

从今天起,她改名池大仙。

她现在是身份是一名资深的神棍…啊呸!神算子。

针对小三哥,她认真分析过。

看见闽州人士,她灵光一闪。

从小三哥这边击破,就得从玄学方面下手。

那边人大多爱算命,信仰生肖。

比如。

男人:我爱你一生一世,我要娶你做老婆。

算命的:生肖不合适。

男人:那不行。

从女人这方面,那就更好下手了。

那边的男人,大多数可以没钱,但不能没细姨。

族谱上一个老婆,法律上一个老婆,手机上几个老婆。

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不现实了。

所以,老公就像WIFI。

要时时刻刻做好共享的准备。

劝退算什么,看我邪修出马!

程橙橙鬼鬼祟祟的猫在周围。

没错,她是托。

程橙橙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认真比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直到看见不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就是手机上的照片。

程橙橙假意撞上去,“哎哟喂。”

不知道程橙橙是怎么忽悠的,只见那个男人半信半疑的过来。

来了!池鱼鱼正襟危坐,该我上场表演了。

“日落西山照东墙,你爹的媳妇是你娘。”

“儿童散学归来早,你比你爹年纪小。”

“色字头上一把刀,算你不敢搂你嫂子腰。”

“人吃粮食羊吃草,料你不敢跟你嫂子好。”

“帅哥,算命吗?”池鱼鱼拉下小墨镜瞅他。

“算你天天要吃饭,当牛做马还能干。”

“算你有副好心肠,蠢笨如猪又善良。”

“你真是普陀寺来的?”男人问。

“哎呀呀哎呀呀,不得鸟不得鸟。”池鱼鱼煞有其事道。

“这位先生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男人皱眉,“你到底是神棍还是神经?”

上来就说他有血光之灾。

昨儿晚上闯红灯,算血光之灾吗?

池鱼鱼掐指一算,“你今年有桃花煞啊,轻则官司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你…真是普陀寺来的?”

“这桃花煞现在已经赖上你了,再不及时止损,你小命都要丢了。”

男人不屑,“你瞎说,我们好得很。”

池鱼鱼说,“你属什么?对方属什么,我给你们算一算。”

“我属鸡,她属狗。”

池鱼鱼掐指又一算,倒吸一气。

“不好!鸡犬不宁,她冲你!快跑快跑。”

一句“她冲你”,恋爱脑瞬间清醒。

男人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胡说的吧。”

池鱼鱼煞有其事的说,“听我的,跑快点,千万别回头!”

“小命要紧啊!”

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忽然不知道有谁在喊,“城管,有城管来了。”

周围的小贩轰然而散。

“哎呀!”池鱼鱼吓得跳脚,赶紧收摊。

“大师也搞不定的机关来了!再见!”

“喂,喂,你别走啊。”男人噗通一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

“大师求解啊。”

池鱼鱼急急忙忙从兜里掏出一沓符纸。

“200块,烧成水,喝下去。”

男人接过符纸,看见符纸上面还写着建议零售价:2元。

“这…你收我200?这上面不是建议零售价2元吗?”

糟糕!忘了这茬。

池鱼鱼梗着脖子说,“我不接受建议有问题吗?”

“200块保你平安,你要不要!不要给我。”

“要要要。”男人连忙掏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池鱼鱼还不忘嘱咐道,“明天去普陀寺上香,避难。”

“这个城市你千万不能再待下去了,赶紧跑,马不停蹄的跑。”

“谢谢大师!”

池鱼鱼抱着自己的小摊,撒腿跑路了。

高高扬起的神算子三个字,穿梭在人群中,成了一道醒目靓丽的风景线。

不远处,车里的秦娴冷眼看着她。

冷哼了一声,“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

“离了我儿子,竟然堕落到招摇撞骗去了。”

“真不知道那个我那蠢儿子放不下她哪一点。”

“莫不是放不下她蠢成这副德行,哪天饿死街头。”

“伯母…”

坐在她身边的姜幼微柔声道,

“她好歹也是靠自己的吃饭…咱们还是算了吧…”

“再追究下去,阿渊哥怕是真的会生气的…”

秦娴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是为了他好。”

“就这样的货色,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算她跑得快,咱们明天再来堵人。”

“我非得让她彻底滚出阿渊的视线。”

“这样不太好吧……”姜幼微担忧道,“阿渊哥会越来越恨我们的。”

“你到底站在谁的那边!”秦娴不爽的蹙眉道。

姜幼微垂下脑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