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我，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知道赵强不会拒绝，两箱罐头的诱惑，比我这个 “搭伴” 大得多。
果然，没过多久，赵强掀开帐篷进来，脸色很难看：“你…… 你今晚去陈峰那边。”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手里攥着那支断了的口红，指甲把膏体掐得变形。
“我也是没办法，” 赵强避开我的目光，“两箱罐头，能让我们多活半个月，而且陈峰有枪，我们惹不起。”
“我知道。” 我声音很轻，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只有麻木。
末日里，我早就不是自己的主人，只是一件可以用来交易的商品，谁给的筹码多，我就属于谁。
晚上，我去了陈峰的帐篷。
他的帐篷比赵强的大，还铺着柔软的毯子，角落里放着一箱打开的罐头，还有一瓶红酒。
“坐吧，” 陈峰递给我一杯红酒，“别紧张，我比赵强懂规矩，不会弄疼你。”
我接过酒杯，没喝，只是放在一边。
他没逼我，只是坐在我对面，看着我：“你以前是模特吧？我见过你的海报，在市中心的商场里，那时你涂的就是正红色口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个。
“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一张脸，要是在以前，能风光无限，现在却只能用来换罐头。”
他的话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最疼的地方。
那晚之后，我成了陈峰的 “所有物”。
他比赵强大方，给我吃最好的罐头，还找了一件干净的裙子给我穿，甚至给我买了一支新的正红色口红 —— 他从一个废弃的奢侈品店找到的。
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值得他付出这些筹码。
他带我去搜物资，遇到丧尸，他会护着我，但遇到其他男人盯着我看，他会直接拿出枪，警告他们别打我的主意。
我像一件被他精心保管的商品，只有他能碰，其他人连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第四章 营地的背叛
陈峰带着我在营地待了一个月。
期间，赵强来找过我一次，手里拿着半块面包，想让我跟他回去。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我现在有面包了，能让你吃饱。”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陈峰有枪，有很多物资，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赵强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也是，末日里，感情不值钱，只有利益才值钱。”
他转身离开时，我看见他的肩膀在发抖，心里却没有一点同情。
我早就明白，在末日里，同情别人就是害自己，只有先顾好自己，才能活下去。
没过多久，营地出了大事。
一群丧尸突然袭击了营地，数量很多，营地门口的守卫根本抵挡不住。
陈峰带着我，还有几个手里有武器的男人，想从后门逃出去。
但后门也被丧尸堵住了，密密麻麻的，根本冲不出去。
“怎么办？” 一个男人慌了，手里的铁棍都在发抖。
陈峰皱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丧尸：“有了，我们把她扔出去，吸引丧尸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
我心里一沉，果然，在生死关头，我这个 “商品”，随时可以被抛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