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坐在防潮垫上，摸着那支断了的口红，突然想起以前的日子 —— 化妆师给我涂口红时，总说我涂正红色最好看，那时的我，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要靠皮囊换生存。
天黑时，赵强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盒罐头，还有一小瓶白酒。
“牛肉罐头，没过期，” 他把罐头递给我，自己打开另一盒，“喝点酒，晚上暖和。”
我没接酒，只是默默打开罐头，牛肉的香味飘出来，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差点噎到。
赵强看着我，喝了一口酒：“以前是做什么的？看你这气质，不像普通人。”
“模特。” 我含糊地回答，不想多说。
他笑了：“难怪，这张脸要是在以前，能值不少钱，现在…… 也就只能换点吃的，换条命。”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却又无法反驳。
吃完罐头，赵强把酒瓶放在一边，突然凑过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身体一僵，想躲开，却被他按住：“别躲，我们早就说好了，各取所需。”
他的手很粗糙，带着刀茧，顺着我的肩膀往下滑，我闭紧眼睛，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末日里，皮囊是最不值钱的，却也是最能换生存的东西。
那晚之后，我成了赵强的 “女人”。
他会给我吃的，会护着我，不让营地的其他人碰我，但代价是，我要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我见过营地的其他女人，有的被好几个男人共用，有的因为长得普通，只能靠捡别人剩下的食物过活，还有的，因为反抗，被扔出营地，成了丧尸的口粮。
相比她们，我似乎还算 “幸运”。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幸运，是用尊严换来的，每一天都活得像行尸走肉。
第三章 新来的 “买家”
营地来了个新男人，叫陈峰，开着一辆越野车，车后斗里装满了物资，还有一把长枪。
他一来，就成了营地的焦点，赵强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 在末日里，谁有物资有武器，谁就是老大。
陈峰第一次见我，是在营地的篝火旁。
我坐在赵强身边，手里拿着半块面包，慢慢啃着。
他走过来，递给赵强一支烟：“强哥，这是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
赵强接过烟，点燃：“算不上女朋友，就是搭个伴。”
陈峰笑了，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搭伴好啊，末日里，有个漂亮女人搭伴，日子也能好过点。”
他的眼神和赵强不一样，赵强的是直白的贪婪，而他的，带着一种算计，像商人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第二天，陈峰就找到了赵强。
我在帐篷里，听见他们在外面说话。
“强哥，我用两箱罐头，换你身边那女人一晚，怎么样？” 陈峰的声音很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赵强沉默了几秒，然后骂了一句：“你他妈想什么呢？她是我的人！”
“你的人？” 陈峰笑了，“末日里，哪有什么你的我的，只有值不值。两箱罐头，够你吃半个月，她呢？不过是个女人，你想玩，以后还能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