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一个,谪仙。
“先生……”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先生真乃……神人也!”
3.公主磨墨,权相脱靴
我,陈渊,一首《将进酒》,惊呆了整个京兆府。
那个诈骗告发我的郑修,当场,就被京兆尹,以“诈骗告发”和“欺上瞒下”之罪,打进了大牢。
而我,则被京兆尹,恭敬敬地,请到了后堂,奉为上宾。
“陈先生,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赔了些冤枉了先生这等谪仙人物,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京兆尹,一把年轻人了,就差给我跪下。
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高深莫测地,摆摆手:“不知者,不罪。”
心里,却慌得一批。
玩脱了。
这下,真是玩脱了。
我本来,用一首小诗,换点饭钱。
结果,直接把“王炸”,给扔出去了。
这下,想低调了,都不可能了。
确实,不出我所料。
第二天,整个长安城,都疯了。
如果说,《春晓》,只是在文人圈子里,引起了轰动。
那《将进酒》,就是一场,十二级的,文化大地震。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
主人,都在传颂着这首,豪迈、奔放、充满了生命力的旷世奇作。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气魄,这想象力,简直,不是凡人,能写出来的。
长安城的纸价,一夜之间,翻了一倍。
无数人,都抄写了这首诗。
我,“陈渊”这个,也彻底,取代了所谓的“诗圣”卫景山,成就了大雍王朝,最炙手可热的名字,文化符号。
人们,不再叫我陈先生。
他们叫我——
《诗仙》。
悦来楼,我已经住不下去了。
每天,门口都挤满了,慕名而来,想要拜我为师,或者,向我求一位墨宝的文人学子。
掌柜的,都快哭了。
他的酒楼,都快变成了,我的粉丝见面会现场了。
就在我,快要被这些热心的粉丝,烦死的时候了。
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停在酒楼门口。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太监了。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展开一卷明黄色的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我,被皇帝,召见了。
我太跟着监,进了皇宫。
说实话,我心里,是虚的。
我一个,靠偷窃起家的骗子,现在,要去见这个国家,最大的BOSS了。
万一,说错了一句话,露了馅,但是,要掉脑袋的。
我被带到了御书房。
大雍的皇帝,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看上去,三十多岁了,很英武。
他看到我进来,竟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陈渊?”
“草民陈渊,参见陛下。”我跪下,行礼。
“平身。”
皇帝走下来,扶起我。
“先生不必多礼。”
他叫我……先生?
“朕,读了先生的《将进酒》,心潮澎湃,三日,不能平息啊。”
皇帝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欣赏的。
“如此佳作,非谪仙人,不能为也。”
“先生,请上座。”
事实上,他让太监在旁边给我多了一个座位。
这种待遇,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战战兢兢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