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便学乖。
因为他换男人的速度无论多快,也会记得身后有个家。
有时候我也会想,她看我时眼里的缱绻也许是真的。
我是她的丈夫,或许在她心中终究不一样。
她在家庭和那些莺莺燕燕中间竖起高高的围墙。
我在围墙内,装不知情。
他们在围墙外,和她上演一场又一场的纸醉金迷。
但阮扉的出现,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他被邀请着越过这道墙,来到我面前。
将双双哄睡之后,我回到主卧。
女人站在阳台边,看着手机里的文件,笑容浅淡。
“行了,这几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她从没对哪个下属这样温言细语过。
我的脑海中霎时间想起白天见过的那张脸。
越过她,我径直走进了浴室。
洗到一半,身后忽然贴上一副柔软的躯体。
带着媚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几天想我了吗?”
轻轻别开身,我取过一旁的浴巾将自己裹好。
“今天有点累了。”
转身时,手腕忽然被一股力拉回。
她挑眉看我,一脸兴味。
“你公粮还在,不给我,难不成想给别人?”
她惯会在床上开这些荤玩笑。
无论我是什么反应,她好像笃定我会喜欢。
当我第二次拒绝的时候,她眼底笑意却深了几分。
“生气了?”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他和你有几分像……”
“你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听话。”
她一边说一边吻上我的喉结。
明明是火热的唇瓣,我却生生觉出刺骨的冷意。
“靳舒晨,求你,别碰我。”
水雾弥漫四周,她的脸色倏然阴沉。
“宋知学,趁我还愿意哄你,别不识抬举。”
我站在原地,指尖泛上冷意。
见我依然没有要软着性子求她,她干脆将我推到在墙上。
灯忽然灭了。
黑暗中,女人漫不经心。
“想好好过日子,就别闹。”
我浑身僵硬。
半晌,眼泪无声流淌。
次日,双双一大早跑过来亲我脸庞。
“爸爸,妈妈今天要带我去游乐园玩!”
我有些诧异,靳舒晨一向不太喜欢我们去那种人多的地方,更别说亲自带她去。
倚在门边的女人,只是浅笑着看女儿。
“走吧,我的小公主。”
她们离开不久,我去了一趟医院。
昨夜的疯狂,令我隐隐察觉出一丝不妙。
拿到确诊hpv结果的那一刻,我呆愣在原地。
医生平淡地开口。
“是低危型,恢复期最好不要同房,这个病容易反复。”
他顿了顿。
“男的还是要洁身自好,在外面少接触携带病毒的人群,不然又让亲人遭殃。”
我攥紧了报告单,在车上无声流泪。
最爱靳舒晨的那两年,我想过要用孩子绑住她的心。
于是如愿让她怀上了双双。
她回家的时间果然变多了,懒洋洋依偎在我的怀中指使我做这做那。
我甘之如饴。
甚至觉得好像回到了上学那会我们刚在一起的热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