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孩子出生,我日夜殚精竭虑照顾她和宝宝。
孩子办满月酒那天。
我在宴会上赔笑,她却忽然人间蒸发。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终于拿下追了很久的男大。
陪他在海城最高的酒店房间里,度尽了春欢。
我恨过她。
年时间,也足够磨平我对靳舒晨的所有期待。
期间不是没人劝我再让她生一个。
“越是手握权力的女人身后越是少不了男人,再说这个圈子里哪个人干净?靳舒晨算非常不错的了。”
“你干脆多和她生几个,不管外面的怎么样,照样稳坐靳氏姑爷的位置。”
靳家几代单传,我若是能让她再生一个,无论是男是女——即使靳舒晨想要为难我,靳家长辈也会第一个不答应。
是啊,人不能和眼前的利益过不去。
更何况我还有双双——她几乎是我的命。
将报告单收好,我驱车回到家中,煲了上好的汤,等双双回来。
直到夜幕降临。
在拨打靳舒晨电话第十次未接的时候,我终于按捺不住。
拿起车钥匙,亲自出门找人。
公司不在,游乐园打烊,就在我急得准备去靳家老宅的时候,家里的阿姨终于打电话来。
“先生,双双回来了,刚才陈助理送回来的,睡得正香呢。”
我头靠座椅,闭上眼松了一口气。
“陈助理还让我转告您一声,小姐今晚上不回来了。”
“嗯。”
挂了电话,车往回开。
转过一个弯后,我看见了靳舒晨的车。
女人的身型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了人影,指尖闪烁着猩红,高跟鞋下一地烟头。
这里昨天我才来过——是阮扉的住所。
她抬头看着某个亮着光的窗台,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男人若隐若现的影轻轻印在窗帘上。
像轻抚人心的细纱。
她像是电视剧里最深情的女人,只敢远远地凝望着他。
心中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碎裂。
我在车里枯坐了一夜。
直到天色渐渐泛白,阮扉从楼里出来。
他显然一夜好眠,见到靳舒晨时一脸惊讶。
颓然的女人像是打了鸡血。
她笑着说了些什么,又往前一步——他后退着,却红了脸。
然后两人上了车。
我呆呆坐着,心像被一根细细的丝线勒得喘不过气来。
靳舒晨追我时,也是这副模样——
调笑着,又步步紧逼着。
清冷矜贵的千金追起人来,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只是这次的主角不是我。
我跟着他们一直到公司楼下。
远远地,两人在公司楼前默契地拉开距离。
靳舒晨在前面接受所有人的恭敬问好,又似不经意,朝着不远处的他招了手。
在所有人羡慕的眼光中,他踏上她的专属电梯。
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拥有无上的特权。
眼前的一幕刺痛我的双眼。
我坐在车内努力消化着所有情绪,直到家中阿姨的电话打来。
说是双双醒了,到处找我。
我回到家,被双双搂住脖子时,忍不住鼻尖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