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供应商要断供。
我亲自打电话过去,对方态度强硬,听起来是毫无转圜余地。
我摔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喘气。
这些人在以前都抢着和我们合作,现在跟我说没得商量?!
可十分钟后,林琅就打来电话:
“阮总……供应商那边又来电了,说可以继续供,付款周期……还能延长。”
我猛地坐直,这反转也太诡异了吧?
“为什么?”
“不知道……就说之前是误会。”
一时间,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难道是顾衍?不试试怎么知道……
傍晚,我故意在一个小项目上做了个明显的漏洞。
果然,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让我损失不小。
我看着亏损报告,反而松了口气。
这才是顾衍,伪君子。
下班后,我若无其事地与顾衍同车回家。
快到时,他忽然开口。
“城东那块地,你别碰。”
“怎么,怕我抢赢你?”
“那块地有问题。”他语气很淡,“背景不干净。”
“不劳顾总费心,我爱碰什么碰什么。”
深夜,也不知怎么了,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索性下楼倒水。
路过他书房的时候,门缝底下竟然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大半夜不睡觉,在里面养蛊啊?
好奇心驱使我凑近偷听,里面像是在打电话。
“……不用让她知道,处理好就行……”
声音断断续续。 听不真切。
我又不死心地趴在门上听。
他不会瞒着我干了什么吧?
4
第二天,我直接杀到顾衍办公室。
他正在看文件,头都没抬。
“进别人办公室前不敲门,阮总的家教呢?”
我把包摔他桌上,直奔主题。
“银行和供应商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终于抬眼,却没有丝毫慌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能让那些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现在除了你,谁还有这本事?”
他靠向椅背,挑了挑眉。
“或许他们突然意识到,得罪顾太太的娘家,不明智。”
“胡说八道!我看你巴不得我们家死透,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你希望我帮,还是不帮?”
我被他冷不丁一噎,心里越发烦躁。
“别碰我的事,顾衍,我自己会解决。”
“随你。”他重新拿起文件,“出去带上门。”
一整天,我都憋着口气。
下班后我故意没等他,打算自己开车回去,结果在车库被他堵个正着。
“协议第七条,顾太太。”
“不好意思,我忘了。”
我刚甩上车门,就被他挡住去路。
“你对城东那块地很感兴趣?我告诉过你别碰,那不是你能玩的。”
这人到底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他以为自己是谁?!
我气得胃疼,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脑海里。
我要潜入他的书房,把他那些宝贝文件全藏起来!
说干就干,半夜我就出动了。
我记得上次偷听到了抽屉打开的声音,难不成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就是左边第二个抽屉。
我心跳如鼓,打开手电筒照进去。
却没有文件,没有商业机密,只有一个厚厚的旧牛皮纸文件夹。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个日期,推算下来是十年前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