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第一页，竟是我高中参加商业竞赛获奖的剪报！
我的照片被圈出来，旁边用钢笔写着：
【一等奖，恭喜。】
往后翻，全是我。
大学演讲比赛的报道，第一个项目的新闻截图，甚至还有我上周和他竞标那块地的新闻，我的照片旁边是一行字：
【又进步了。】
我去，顾衍是跟踪狂吧？他竟然观察了我十年！
这时，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由远及近，直奔书房。
我赶紧把东西塞回去。
锁还没上好，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5
“坏了！决不能被他发现！”
我本能地钻进书桌底下，厚重的桌布垂下来，刚好能遮住我。
我竟然有一天也会躲顾衍？太跌份了……
灯亮起来，他的脚步声靠近，锃亮的皮鞋离我的脸只有几公分。
他没坐下，反而走到了窗边。
我悄悄拨开一点桌布，看见他手里拿着那个旧文件夹。
叹了口气，很沉。
“十年了。”
他突然出声，我吓得一哆嗦。
他在跟谁说话？
“还是这么不服输。”
等等，他在自言自语？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记得夏令营打靶，你输给我一环，气得一天没吃饭……”
我愣住了。
夏令营打靶？我努力回想。
记忆里只有弟弟苏哲打中十环后，全场欢呼，我拼命练习却还是差一点点。
至于顾衍……我好像完全没印象。
“总是看着你哥。”
他继续说，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也是，他那么耀眼，你哪里看得见别人？”
他把文件夹放在桌上，语气难得的温柔。
“我收集这些……原想证明，自己不是你生命里一个彻底的输家……”
我心猛地一缩。
就在这一瞬间，蜷得太久的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咚”一声，膝盖撞上了桌板。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
窗边的身影骤然僵住。
“谁？！”
完了！
我头皮发麻，无比狼狈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头发乱了，睡衣沾了灰，脸上莫名滚烫，一定红得没法看。
他看着我，眼神从惊愕到锐利。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强撑着站起来，试图维持最后一点尊严。
“这……这里是我家，我哪里不能去？倒是你，大半夜不睡觉，对着窗户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我故意讽刺，声音却控制止不住地发颤。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十年呢。”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直接抓住我的手腕：
“你懂什么？你眼里除了输赢，除了你那个完美的弟弟，还能看得见什么？！你以为我想管你？”
我被他吼得愣住了，心里涌上一股被戳破的难堪和莫名的委屈：
“是！我不懂！那你收集那些东西算什么？变态吗？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赢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我想挣脱他，使劲一甩手，却忘了我们站得极近。
惯性带着我向后倒去。
“小心！”
他下意识拉我，结果两人一起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6
他垫在我下面，闷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