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电梯赌局】
「滴——」裤兜里一阵振动。
我手指一抖，拿出手机，一阵阴风吹过，「隆昌站到了」——地铁一个刹车，手机差点摔落。短信内容赫然写着：「最低还款额：47,8898.26 元。」——47 万 8 千 9，连零头都比我兜里那叠皱巴巴的零钱高出一个珠穆朗玛。银行后面还跟着一句温柔的威胁：「明晚 20:00 前未还，将联系您的紧急联系人。」——紧急联系人是我妈，现在正躺在肿瘤医院吸氧。
我咬了咬后槽牙，把屏幕按灭。地铁门开，人群像泄洪一样把我冲出地铁门，手机导航银河数据大厦从 D2 口出，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毫无底气的快步走向 D2 出口来到银河数据大厦楼前。希望老天爷让我这把面试通过吧，不然我可就遭殃了，菩萨保佑。本次我面试的是财务总监，年薪 60 万，只要让我上岸，老子就能把债务一次性铲平。进入银河数据大厦的电梯厅，电梯门合拢，正准备按下电梯 19 楼，发现 19 楼的灯已经被人按下。电梯里只有两人：一个穿短裙的姑娘，香水味浓得能当杀虫剂；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上衣口袋插着一根金色钢笔，闪闪发光。我下意识站到角落，刚想低头刷手机，就听见「啧」的一声水响——那男人的右手，直接钻进了姑娘的裙底，动作熟练得像在自家客厅揉面团。
姑娘不但没躲，反而发出一声轻笑，屁股还不停往他手上顶。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恶心归恶心，脑子里的雷达却「滴」一声亮了：可能机会来了。因为电梯里要么是去 12 楼的，要么是去 19 楼的。
我滑开手机，镜头对准自己，实则把身后那对狗男女全框进画面。高清 4K，连他指甲盖上的月牙都拍得清清楚楚。
「看什么看？」中年男人回头，眼神像两把冰锥，透露出威风凛凛的杀气。
我咧嘴，笑得比他还无辜：「看楼层，怕错层。」
12 楼「叮」地脆响，电梯门刚裂开一条缝，那姑娘便回头冲我轻轻一挑眼角，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高跟鞋「哒哒」两声，腰肢一扭，香水尾调撩得我鼻尖发痒，身影晃出门缝，像条滑不溜手的锦鲤甩尾游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娘们真骚。门合上，轿厢里只剩我和那条老狗。我低头瞄一眼录屏——整整 42 秒，足够让他上热搜。
19 楼电梯门打开，他先出去，回头冲我阴恻恻一笑：「小子，面生得很，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
我盯着他后背，心里骂娘：说我面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说明公司的人基本他都认识，至少都混了个脸熟。不是人事部的，那么也很有可能是公司资历很深的老狗。管你是谁，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影响我面试。我付之一笑，回答道：来面试的。中年男人回眸点头，说了声：「哦。」嘴边露出诡异的笑容。「小伙子加油。」
来到银河数据公司前台，前台小姐姐长得跟 AI 似的，微笑弧度精准到毫米：「周先生，您真幸运，和王总一起到公司，准备一下面试吧，等会儿主要是王总面试您。」
我愣了半秒——王总？电梯里那位老狗就是 CTO 王总？操，世界真小，也真够刺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