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看,多配。”
那是他唯一一次,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个西装小人,一直摆在他的书桌上。
而这个裙子小人,我视若珍宝。
“一个破泥人?”我重复着他的话,心口泛起一阵钝痛,“傅谨言,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munder的迷茫,但很快又被冷漠覆盖。
“不记得了。不重要的东西,我从不费心去记。”
“是啊,”我自嘲地笑了,“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东西太多了。包括我。”
“你知道就好。”
这时,楼上传来乔薇薇娇弱的声音:“谨言哥哥,我睡不着,你能上来陪陪我吗?”
傅谨言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
“就来。”他柔声回应,然后转向我,又恢复了那副命令的口吻,“薇薇刚回国,身体不好,胆子也小。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今晚睡那里。”
我们的主卧,隔音最好,最安静。
他要把它让给另一个女人。
“如果我不呢?”我问。
傅谨言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苏然,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你弄疼我了。”
“疼?你现在还知道疼?”他甩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嘲讽,“三年前你设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然后缓缓蹲下,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片。
每一片,都扎得我指尖生疼。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进一个空首饰盒里。
不重要的东西……
傅谨言,你很快就会知道,你丢掉的,究竟是什么。
而你珍视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3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第二天,我是在客房冰冷的地板上醒来的。
昨晚,我试图用胶水将那个陶土小人一点点粘合,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脖子僵硬酸痛。
下楼时,傅谨言和乔薇薇正坐在餐桌旁,享用着丰盛的早餐。
阳光很好,气氛和谐,像一对恩爱的璧人。
我像个多余的闯入者。
“苏然,过来。”傅谨言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没有坐下。
“薇薇说,想尝尝你做的水晶虾饺。”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吩咐道,“你去厨房做一份。”
我看着乔薇薇,她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随即又转向傅谨言,声音甜得发腻:“谨言哥哥,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了?要不我们还是让张妈做吧。”
“她做的,你不是吃不惯吗?”傅谨言的语气宠溺得能溺死人,“没事,她闲着也是闲着。”
他看着我,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你的荣幸。
我曾经为了抓住他的胃,苦练厨艺,学了上百道菜。
他夸我做得好吃,我便以为,这是他爱我的证明。
现在,我的“荣幸”,成了取悦另一个女人的工具。
“我不会。”我平静地吐出三个字。
空气瞬间凝固。
傅谨言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做。”我重复了一遍,“想吃,可以叫外卖,或者自己学。”
“苏然!”他猛地一拍桌子,餐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