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张原冷笑，“你说过会和他保持距离，结果第一天就食言了。这就是我们婚姻的问题所在——你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而我，只是你生活的一个点缀。”
“我没有！”
“够了！”张原突然大吼一声，吓得苏婉后退了一步，“我累了，真的累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说完，他摔门而出，留下苏婉和苏华站在满地狼藉的客厅里。
“哥。”苏婉转向苏华，眼中含着泪水，“他不会真的要离婚吧？”
苏华叹了口气：“婉婉，这次我觉得他是认真的。你太过分了。”
夜色如墨，街灯下，张原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单纯地想远离那个曾经承载了太多回忆的家。七年的感情，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拐过一个街角，前方突然出现一群骑着摩托车的年轻人，喧闹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为首的是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女孩，穿着黑色皮衣，画着浓妆，看起来像个叛逆的精灵。
“嘿，帅哥！”女孩注意到了张原，吹了声口哨，“要不要我带你兜风啊？”
近看之下，这女孩却有着出乎意料的精致五官——高挺的鼻梁，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唇。如果不是那身叛逆的打扮，她本该是个清纯可人的美女。
张原摇摇头，没有搭理她，继续向前走。
“喂！我跟你说话呢！”女孩有些恼火，驾驶摩托车拦在了张原面前，“在这种地方独自走夜路，你不怕遇到坏人吗？”
“麻烦让开。”张原冷冷地说。
“臭脾气！”女孩撇撇嘴，示意同伴围了上来，“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人陪我聊聊。你不会这么不识抬举吧？”
张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五六个年轻人围住了。他们都骑着摩托车，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没兴趣。”张原直视女孩的眼睛，语气坚决。
“哎呀，还挺硬气的嘛！”女孩嬉笑道，“阿豪，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咧嘴笑道：“不识抬举，给他点颜色看看！”
几个男子作势要动手，张原却毫不畏惧，反而主动迎上前去。
多年的健身让他的体格保持得很好，加上这段时间积攒的怒火，此刻全部爆发出来。他抓住一个冲上来的男子，一拳打在对方腹部，接着一个扫腿将另一个人踢倒在地。
“哎呦！”被打的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大哥，我错了，别打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女孩惊讶地看着张原，“有意思，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
“滚。”张原冷冷地说，眼中满是戾气。
女孩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但看到同伴狼狈的样子，还是决定撤退。
“走着瞧，这事没完！”她冷哼一声，带着同伴离开了。
张原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他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坐一会儿，整理自己的思绪。
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张原推门而入，点了一杯黑咖啡，独自坐在角落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与此同时，苏婉家中，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是杜宇打来的。
“姐姐，原哥生气了吗？”电话那头，杜宇的声音带着关切，“我明天去亲自跟他解释，说明这都是我的主意，跟你无关。”
“小宇，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惊喜’，我和张原差点离婚？”苏婉无力地说，“他刚才说明天要带来离婚协议。”
“什么？就因为这事？”杜宇惊讶地说，“原哥未免太小气了吧？不就是个生日惊喜吗，至于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你不明白。”苏婉叹气，“这不是第一次了。他觉得我总是把你放在第一位，忽视了他的感受。”
“那是他太敏感了！”杜宇不满地说，“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感激。但是，原哥他……”
“算了，不说这个了。”苏婉打断他，“你还有事吗？”
“哦，对了，”杜宇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羞涩，“姐姐，我可以用我们的合照当壁纸吗？”
“可以，你随便吧。”苏婉心不在焉地回答，思绪还停留在张原身上。
“那你能答应当我女朋友吗？”杜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苏婉惊讶得差点跳起来，“小宇，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开玩笑的啦！”杜宇赶紧解释，声音中带着尴尬，“不过我妈妈病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找个对象。”
“小宇！”苏婉严肃地打断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姐姐！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杜宇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算了，当我没说过。对不起，姐姐。”
“你最近太奇怪了，小宇。”苏婉皱眉道，“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嗯，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这么说。”杜宇的声音听起来很懊悔，“我只是一时冲动，忘了我说的话吧。”
挂断电话后，苏婉感到一阵头疼。杜宇的话让她很不舒服，难道张原的担忧是对的？杜宇对她的感情真的超出了兄妹之情？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其他感情？一定是她想多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唤醒了疲惫的苏婉。
她几乎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一幕幕：张原的愤怒、杜宇的“告白”、以及即将到来的离婚危机。
起床后，苏婉看了看时间，张原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张原发了条短信：“你在哪里？我们需要谈谈。”
消息显示已读，但张原没有回复。
苏婉叹了口气，简单洗漱后准备出门上班。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