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裂痕
和林薇的关系像一根越绷越紧的弦。
工作上，我们的交集越来越多。开会时，我能感觉到她投来的、带着某种占有欲的目光。她开始在一些细节上刻意接近，比如用我惯用的牌子的钢笔，喷我某次无意中称赞过的香水。这些隐秘的信号，像细小的针，刺探着我紧张的神经。
回到家，则要扮演另一个角色。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沈静的孕期反应越来越明显，情绪也起伏不定。她变得比以往更依赖我。
“李哲，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个学区房？朵朵马上要上小学了。”
“李哲，妈说这次生二胎，她可能没法来长时间照顾，我们要不要提前找个月嫂？”
“李哲，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最后这个问题，让正在倒水的我手一抖，水洒了出来。
“能有什么事？”我扯过纸巾擦拭灶台，不敢看她，“就是工作太忙了。”
沈静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卧室。
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在夜深人静时涌上来。看着沈静熟睡的侧脸，看着她放在枕边、为未出世孩子准备的小袜子，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但第二天，当林薇的信息发来，那种混合着刺激和渴望的情绪又会占据上风。我像个分裂的人。
裂痕最终出现得猝不及防。
那是一个周末，我陪沈静去产检。医院人很多，排队等候时，我手机响了，是林薇。我犹豫了一下，挂断了。
“谁的电话？”沈静问。
“推销的。”我故作镇定。
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还是林薇。我再次挂断。
沈静没再问，但气氛明显冷了下来。做完检查，送她回家后，我借口公司有急事，又开车出去了。我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林薇连续的电话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到林薇，她脸色很不好看。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在陪沈静产检。”我实话实说。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容里带着讥诮和悲凉。“产检……李哲，你真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啊。一边陪着老婆孩子，一边跟我上床，你心里就不觉得恶心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想你了，不行吗？”她看着我，眼圈突然红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在干什么。可你连电话都不接。”
看到她哭，我的心软了一下。我走过去想抱她，她却推开我。
“李哲，我怀孕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响起。我僵在原地，血液都凉了。
“你说……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