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看向殷苒，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这两个，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第三章：抉择与“馈赠”
车厢内外，空气仿佛凝固了。
贺明轩和柳萤惊恐地看着靳烬言，又难以置信地看向车内的殷苒。 “灾厄”竟然在询问殷苒的意见？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苒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最亲密、却在她最脆弱时给予她致命一击的人，恨吗？当然是恨的。如果不是靳烬言，她早已凄惨地死在那个废墟角落。
可是，让他们死？
直接决定两条生命的消亡，即使那是背叛者，也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靳烬言很有耐心地等待着，那双虚无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兴味，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贺明轩率先反应过来，他扑到车窗前，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苒苒！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当初是我们鬼迷心窍！求你，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萤也反应过来，虽然脸上还带着不甘和恐惧，但也跟着哀求：“是啊苒苒，我们是一起从学校逃出来的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忘了我们以前有多要好吗？”
以往的情分？以前的要好？殷苒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比讽刺。当他们把她像垃圾一样丢弃时，可曾想过这些？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她看向靳烬言，缓缓开口：“杀了他们，太便宜了。”
靳烬言眉梢微挑。
贺明轩和柳萤脸上则瞬间涌上狂喜，以为殷苒心软了。
但殷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末世求生不易，就让他们……亲自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拿走他们所有的食物、武器和能量结晶，废掉他们辛苦得来的异能，让他们……从头开始。”
既然他们当初认为她是拖累，为了资源和生存抛弃她，那就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一切、在末世底层挣扎的滋味吧！死亡是一瞬间的痛苦，而这种剥夺，才是漫长的折磨。
靳烬言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赞赏般的残酷：“不错的提议。”
他抬手，无形的力场瞬间笼罩了贺明轩和柳萤。
两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感觉体内好不容易觉醒、修炼出的异能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硬生生搅碎、剥离！同时，他们身上所有的背包、武器、口袋里的能量晶体，全都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然后在一阵微光中化为齑粉。
短短几秒，两人就从拥有异能的幸存者，变成了手无寸铁、虚弱无比的普通人，比他们抛弃殷苒时更加不堪。
贺明轩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柳萤则用怨毒至极的眼神死死盯着殷苒，仿佛想用目光将她撕碎。
“殷苒！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柳萤尖声咒骂。
靳烬言眼神一冷，瞥了柳萤一眼。柳萤顿时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恐惧的呜咽。
“滚。”靳烬言淡淡吐出一个字。
贺明轩和柳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这里，背影狼狈不堪，充满了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