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企鹅人敲响了戈登家的房门。
“你好啊，詹姆斯，老朋友。”企鹅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刻意放得轻快。
戈登拉开门，看清来人，眼神瞬间从疲惫变为冰冷的警惕，肌肉绷紧。“我送你出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动作粗暴地将企鹅人推搡到冰冷的墙壁上。
“我告诉过你永远别回来。”戈登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威胁，手臂死死抵住企鹅人的喉咙。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有话想和你说。”企鹅人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眼神慌乱地四处瞟，“我无处可去，哥谭是我的家。”他试图表达一种可怜兮兮的真诚。
戈登的手劲松了一瞬，但怒火更盛：“我真应该杀了你，一枪打爆你的头。”这句话他说得极其认真。
企鹅人立刻抓住这微小的松动，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笃定：“你也完全有权利这么做，但你不会，吉姆·戈登，因为你是个好人。你很可能是哥谭最后一个好人了，所以我要帮你。”
“我不想要你帮。”戈登嗤之以鼻。
“或许吧，但你需要我！”企鹅人急切地说，“那个恶婆娘菲什·穆尼、法尔科内阁下、警察…甚至你的搭档哈维，他们总会对你隐瞒真相的！但我不会，绝对不会，你救了我的命。”
“天知道我有多后悔。”戈登的语气充满了自嘲和愤怒。
企鹅人弯腰，捡起路边一个脏兮兮的空酒瓶，打碎递给戈登：“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相信我。”
戈登看着那瓶子，眼中怒火翻腾，猛地挥手将其打飞。酒瓶撞在墙上，碎裂声刺耳，玻璃渣在昏暗的光线下飞溅，如同他们之间本就脆弱不堪的信任。
企鹅人被吓得一缩脖子，声音抖得更厉害，却依旧坚持：“我告诉过你战争要来了，吉姆。会死很多人，很多人！你想拯救哥谭吗？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当秘密特工！”他抛出了诱饵。
戈登眼神锐利如刀：“直到法尔科内发现你还活着。”
“没人会去找死人。”企鹅人嘴角咧开一个阴森得意的弧度，“战争只是政治的另一种手段，而政治不就是钱和交易吗？这场战争是阿卡姆。”他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像幽灵般迅速退入小巷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夏弥尔庄园的书房
塔维亚正在码一篇情节狗血、反转不断、名为《冰山餐厅秘闻录：霸道企鹅爱上我》的网络小说草稿。键盘敲击声中，她体内悄然流淌着一丝暖意——那是来自网络另一端读者们或吐槽、或爆笑、或期待的情绪涓流，正被她那穿越带来的奇异“天赋”悄然吸收、转化。
收到轻微吐槽情绪值+30... 收到欢乐情绪值+45... 收到期待情绪值+25... 能量储备微幅提升...`
塔维亚内心OS：啧，看来“企鹅人强吻鱼姐反被高跟鞋踹下冰山”这段反响不错？下次试试让他和谜语人搞基？读者老爷们的XP真是深不可测啊……不过能量+1，美滋滋！
她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哥谭永不熄灭的霓虹，眼神复杂。从一个普通大学生变成身负秘密的豪门千金，还要靠写沙雕同人“发电”，这穿越剧本真是够够的。不过，为了那些逐渐在体内苏醒的、如同种子般蛰伏的魔法能力——时停、元素感应…她需要更多、更强烈的情绪燃料。
翌日清晨
艾森警监把一份卷宗拍在哈维·布洛克油腻的办公桌上：“哈维，开工了。两个倒霉蛋，市议员罗恩·詹金斯和他的小助手，今早被发现死在市中心停车场。钱包首饰都没了，初步看像抢劫，等法医详细报告。轮到你了。”
戈登拿起卷宗快速浏览：“市议员？也许是政治暗杀。”
哈维嗤笑一声，灌了口咖啡：“得了吧菜鸟，暗杀一个市议员？成本太高收益太低，远不如塞钱划算。宰了一个，马上就有下一个贪婪鬼顶上来。浪费子弹！”
艾森不耐烦地挥手：“少废话，去市政厅转转，我打赌就是个不幸的抢劫案。干活！”说完转身就走。
“你个现代奴隶主！”哈维对着艾森的背影比了个不雅的手势，骂骂咧咧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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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把一个小混混尼奇按在审讯椅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尼奇，停车场抢劫小王子，别装无辜了！昨晚的‘活’是你干的吧？”
尼奇一脸冤枉：“长官，我在休假！我偷钱包，偶尔砸个车窗，但我从不杀人！那不是我的风格！”
靠在墙边的戈登冷不丁开口：“那你背包里那把匕首是切面包用的？”
尼奇一滞：“那…那是防身用的！”
哈维猛地凑近，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虚虚架在尼奇脖子上，压低声音：“詹金斯议员被捅死了。我们有目击者，看见你了，小子。”他眼神凶狠，像要吃人。
尼奇瞬间脸色惨白，抖如筛糠：“我…我发誓！不是我！我昨晚在‘老地方’酒吧，酒保能作证！”
戈登看着哈维浮夸的表演和尼奇真实的恐惧，叹了口气，走出审讯室：“放了他，哈维。他不是我们要的人。”
戈登回到自己杂乱的办公桌前，开始翻看那箱从议员死亡现场带回来的物证。文件、杂物…直到他抽出一份厚厚的提案计划书，封面上赫然印着：《阿卡姆区振兴与新建哥谭精神健康中心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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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人奥斯瓦尔德正戴着橡胶手套，在后厨油腻的水槽里奋力刷洗堆积如山的盘子。
这时，两个穿着体面但眼神凶狠的男人，各自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避开前厅经理的视线，径直走进后厨，将包塞进一个闲置的冰柜底层。
企鹅人低垂着眼，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但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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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坐在韦恩庄园那间巨大却显得空旷的客厅里，直接对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我需要了解韦恩家族关于阿卡姆开发计划的详细情况。”
阿弗停下擦拭银器的动作，叹了口气：“戈登探员，那计划现在只是名义上还属于韦恩。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去世后，法尔科内阁下…插了进来。他现在主导着一切。如果计划最终通过，他会进行很多…不符合韦恩夫妇初衷的修改。”
戈登皱眉：“但被杀死的詹金斯议员，他是公开支持法尔科内这个版本的。”
“没错。”阿弗轻轻点头。
“那么他被杀是因为……”
“是因为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对立计划。”阿弗补充道，语气带着忧虑。
戈登瞬间串联起来：“萨尔·马罗尼！他是唯一有实力和胆量挑战法尔科内的人。他想在阿卡姆这块肥肉上咬一口。”
“他们之间有联系吗？”一个冷静的少年声音响起。布鲁斯·韦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本皮质封面的旧笔记本。
“布鲁斯少爷。”阿弗微微颔首。
布鲁斯走到戈登面前，翻开笔记本，轻声念诵：“‘新阿卡姆疯人院将以全新的方式，服务于哥谭的精神病人，那些饱受疾病折磨的灵魂需要我们的帮助。’这是我妈妈写的。她和爸爸为这个计划努力了很多年。他们相信，通过帮助城市里最不幸的人，能给所有人带来一丝希望。”他抬起头，看着戈登，“我不希望他们的梦想，也随着他们一起埋葬。”
戈登看着少年眼中深切的执着和悲伤，郑重地说：“我明白，布鲁斯。但这不仅仅是关于一座疯人院。
如果法尔科内和马罗尼真的因为阿卡姆开战，这将会是引爆整个哥谭地下世界全面战争的导火索。
无数无辜的人会死去，而人们心中对警察、对秩序仅存的那一点点信任，也会被彻底摧毁。”
“那你得阻止他们。”布鲁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二天，戈登和哈维又被紧急呼叫到另一个凶案现场——另一位议员的尸体，这次是公开支持马罗尼的。手法如出一辙。现场勘查后，一个惊人的结论浮出水面：刺杀这两位立场敌对议员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哈维展现了他在地下世界的“人脉”，用两盒上等雪茄从一个监狱线人嘴里撬出了杀手的名字——格拉德韦尔，并得知他在市中心兰斯基大楼有份“正经”工作做掩护。
戈登与哈维迅速赶往兰斯基大楼。杀手工位上的物品少得可怜，但一份当天的报纸和几张潦草的笔记引起了戈登的注意。笔记上反复写着三个字母：“CLM”。
“CLM？”哈维凑过来，一脸困惑，“这他妈是什么意思？某种暗号？杀手组织？”
“不知道。”戈登眉头紧锁，感觉这三个字母像冰冷的钥匙，却找不到对应的锁孔。
就在戈登被“CLM”困扰时，企鹅人精心导演的戏剧在巴蒙特餐馆上演了。
突然间，餐馆大门被粗暴撞开！一群蒙面悍匪如狼似虎般冲入，枪口指向天花板。
“抢劫！所有人趴下！钱都交出来！”为首的悍匪咆哮道。
惊恐的尖叫瞬间充斥餐厅！顾客们抱头鼠窜，桌椅翻倒一片混乱。匪徒们目标明确，直奔收银台，粗暴地砸开抽屉，将里面的现金一扫而空，然后像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当马罗尼的手下闻讯带着家伙气势汹汹地赶来时，只看到一片狼藉和惊魂未定的员工。
混乱中，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却异常“英勇”地护住了后厨一个小型备用保险箱——里面藏着餐馆当天大部分流水。他“奋不顾身”地挡在保险箱前，被一个匪徒“不小心”用枪托砸得额头流血，成功保住了这笔钱。
当马罗尼本人阴沉着脸赶到现场，听手下汇报了奥斯瓦尔德的“英勇事迹”后，他那双冷酷的眼睛在这个矮小、狼狈却透着股狠劲和“忠诚”的男人身上停留了许久。当天，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就被提拔为巴蒙特餐馆的经理。他谦卑地鞠躬，眼中却闪烁着得逞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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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坐在办公桌前，死死盯着便签纸上那三个字母“CLM”，感觉它们像在嘲笑自己。哈维一脸晦气地走过来。
“死胡同，吉姆。理查德·格拉德维尔，真身找到了——在他自己的公寓壁橱里，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眼睛被捅烂，法医说死了起码五年。”
戈登猛地抬头：“五年？没人发现？”
哈维摊手：“房东说他按时交房租，安静得像只老鼠，完美房客。也就是说，我们追查的这个杀手，干掉了真格拉德韦尔，然后用他的身份做掩护。雇员记录？假的！薪资记录？假的！所有联系信息？全他妈是假的！除了那张脸，我们屁线索没有！那脸现在也成一滩烂泥了！”
“该死！”戈登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哈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去找菲什碰碰运气，那女人消息灵通。”说完转身离开。
办公室只剩下戈登一人，对着“CLM”苦思冥想。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
“戈登警探。”他心烦意乱地接起。
“你好啊，老朋友。”那个熟悉的、带着点神经质笑意的声音传来。
戈登瞬间坐直，全身肌肉绷紧：“你想干什么？”
“给你提供帮助，证明你可以信任我。”企鹅人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会有另一起凶案，马罗尼已经派出杀手了。”
戈登的心猛地一沉：“受害者是谁？”
“支持法尔科内的人。具体是谁？我说不好。”企鹅人轻笑着，没等戈登追问，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混蛋！”戈登低骂一声，但行动毫不迟疑。他立刻冲向调度台，一把抓过今晚所有执行重要人物保护任务的警员名单。目光迅速扫过，最终死死锁定在负责市长安保的三名警员名字的首字母上：Carlton, Lee, Michaels！
CLM！是这三个人！他们被买通了！杀手的目标是市长！
“哈维！市长有危险！”戈登抓起外套，一边冲出门一边对着刚回来的哈维大喊，“去市长官邸！快！”
戈登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市长官邸，粗暴地按响门铃。市长本人穿着睡袍，一脸不悦地打开门：“戈登警探？这么晚了，什么事？”
“市长阁下，我认为您有生命危险！必须立刻跟我离开这里！”戈登语速飞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什么？危险？别开玩笑了！”市长皱眉，带着上位者的傲慢，“外面有警察保护我……”
“他们走了！”戈登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刚检查过，外面根本没人！先生，有职业杀手要来杀你！现在！立刻跟我走！”他抓住市长的手臂。
市长被戈登的急切和笃定震慑，终于显露出一丝慌乱：“我…我得去拿点东西！重要文件！在楼上保险箱！”他挣脱戈登的手，转身就往楼上跑。
戈登心急如焚，只能跟上。就在市长手忙脚乱地从保险箱里抓出一沓现金和文件塞进公文包时——
楼梯拐角处，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他手中握着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冰冷的枪口瞬间抬起，对准了市长！
戈登反应极快！他几乎是本能地抓起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幅装饰油画，猛地朝杀手脸上抡去！
“哐当！”画框砸中杀手面门，玻璃碎裂！杀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一个趔趄，视线受阻。
戈登趁机一把拽住吓傻的市长：“走！”两人冲向另一侧的走廊。
杀手甩掉头上的玻璃碎片，眼神更加凶戾。他看到了戈登在拉扯市长时掉落在楼梯口的手枪，立刻弯腰捡起，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戈登的配枪在他手中，成了致命的武器。
狭窄的走廊里，杀手的速度快得惊人！眼看就要追上，他举起戈登的枪，瞄准了戈登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放下武器！GCPD！不然我打爆你的头！”哈维·布洛克雷鸣般的怒吼在杀手身后响起！他端着枪，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走廊另一端，枪口稳稳指向杀手。
杀手的动作瞬间停滞。他缓缓转身，面对着哈维的枪口，一步步谨慎地向后退，眼神像毒蛇般在戈登、市长和哈维之间逡巡。
戈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市长瘫软在他旁边，面无人色。
杀手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你知道人们为什么雇职业杀手吗？”他的声音冰冷平滑，“因为他总能完成任务。”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然爆发！目标明确——被戈登挡在身后的市长！他无视了哈维的枪口，以一种近乎自杀式的姿态猛扑过去，手中的枪调转枪口，食指毫不犹豫地扣向扳机！
“砰！”“砰！”“砰！”
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几乎同时撕裂了官邸的宁静！前两枪来自目眦欲裂的哈维，第三枪则来自刚刚稳住身形、夺过旁边花瓶狠砸杀手手臂干扰其瞄准的戈登！
杀手的身体猛地一震，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胸口和肩膀绽开两朵刺目的血花。他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下去，身体晃了晃，像一截被砍倒的朽木，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手中的枪滑落一旁，再无生息。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一片死寂。只有戈登和哈维粗重的喘息声。
“看，这就是反派死于话多。”一个带着点慵懒戏谑、刻意压低的少女声音，突兀地在哈维身后响起。
哈维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脸上戴着标志性乌鸦图案口罩的纤细身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倚在了门框边。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姿态闲适得仿佛在看一场街头表演。
收到强烈警惕情绪值+150 (戈登)！收到剧烈震惊情绪值+100 (哈维)！收到极度恐惧情绪值+80 (市长)！...`
检测到高浓度混合情绪！正在高效吸收转化...
能量储备显著提升！元素感应能力（风）理解度+3%...
塔维亚内心OS：哇哦！现场直播的枪战片！戈登这身手不错啊，哈维这胖子关键时刻还挺靠谱！这恐惧值…啧啧，市长大人尿裤子没？这波血赚！够我琢磨一会儿风怎么玩了...下次写小说就写《市长官邸惊魂夜：我与杀手不得不说的故事》？
戈登扶着墙，喘着粗气，看向门口的身影，眼神复杂而锐利：“渡鸦？”。
口罩下，塔维亚的嘴角愉快地勾起：“是我。收工愉快，两位警探。”她朝地上的尸体努努嘴“记得查查他用的子弹型号，说不定能追溯到某个有趣的‘供货商’哦。”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提示，她像融入阴影的雾气般，转身消失在门外的黑暗走廊里，只留下惊魂未定的三人，和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