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官居一品？
我……我他妈的，就这么，一步登天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臣……谢陛下隆恩！”
“嗯。”他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了，还是瘫痪在地上的顾衍。
他的眼神，瞬间，又凝重，冰冷无比。
“太傅，顾衍。”
“挥动群臣，诱惑圣听，险些，让朕，错杀忠良。”
“来人。”
“俺，给俺，拖下去。”
“革去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顾衍，恍然，才反应过来。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李湛面前，抚平他的腿，哭喊道：
“陛下！饶命啊！老臣，是忠于您的啊！老臣，是为了大炎的江山社稷啊！”
“忠于朕？”李湛一脚，蹄蹬开。
“我看你，是忠于你们那些，陈腐不堪的，经书吧！”
“滚！”
顾衍，被两个禁军，拖了下去。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我知道，这个梁子，我们是基础。
处理完顾衍，李湛的脸部，又恢复了，那样，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他拍拍了我的肩膀。
“陈爱卿，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眼睛。”
“朕，要你，替朕，看清天下。”
“看清这，天下。”
我低着头，恭敬地回答：“臣，遵指令。”
但我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国师？
听起来，风光无限。
但实际上，却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我得到了李湛，用来平衡朝堂，打压旧臣的，一把刀。
也成就了他，用来，彰显自己，“受命于天”的，一个工具。
今天，他可以，因为一场日食，把我，捧上神坛。
明天，他也可以，因为，一点点的，不如意，把我，重新，打入地狱。
伴君如伴虎。
这就是说，我今天，说实话，彻底了解了。
我看着李湛，那张，年轻英俊，却，深不可测的脸。
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他，和我。
我们之间，到底，谁是谁，棋子？
6. 公主夜访，她说我是同类
我搬进了国师府。
坐落于皇城边上，紧邻皇宫的、巨大的府邸。
李湛的赏赐，像流水一样，送了进来。
金银，珠宝，古玩，美女……
应有尽有。
我知道，这些，都是他用来，拉拢我，也是用来，试探我的东西。
我照单全收。
金银珠宝，锁进库房。
古玩字画，挂在墙上。
对于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
我一个，都没碰过。
我给她们，捐款，让她们，想留下的，就留下当侍女。想走的，就恢复自由身。
我相信，我的这些举动，一定会一字不差地，传回到李湛的耳朵里。
我要让他知道，我陈舟，不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
我所追求的，是更高的东西。
意思是……权力。
只有，掌握了真正的权力，我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活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一个，随时可能被丢弃的吉祥物。
我需要，总部。
而那个清冷孤傲的长公主李月奴，是我目前唯一的，可能的人选。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