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至可以，带你，亲眼看到。”
“月亮上面，那些，坑洼洼的，环形山。”
7.望远镜与星辰，帝王之疑
我设计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架，天文伸缩臂。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
我虽然，懂原理。但是，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确实是，一言难尽。
尤其是，镜片的凸面。
我找到遍了京城，最好的工匠。
文物中有无数的、珍贵的水晶。
失败了，上百次。
终于，在一个月后，做出了精美的、勉强合格的、凸雕和凹雕。
我把它们安装在一个长长的铜管里。
当我第一次通过这个简陋的望远镜，看向月亮的时候。
我还是，被震撼了。
那轮，在古人眼中，皎洁无瑕的，玉盘。
在放大了，几十倍之后，观察了它，最真实的面貌。
坑洼洼，布满了，陨石感的痕迹。
冰冷，荒凉，却，真实。
我邀请了李月奴，来国师府，观星。
当我，让她，通过望远镜，看向月亮的时候。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那张，一直，古井无波的表面，外侧的，震撼。
她又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这就是，月亮，真正的样子？”她嘀咕着自语。
“是的。”
“那，广寒宫呢？嫦娥呢？吴刚呢？”
“都是，神话故事。”
她沉默了。
然后，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无比的复杂。
“陈舟，”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探索真相的人。”我说。
“那你探索到的，真相，是什么？”
“是，我们，特里渺小。”我指着，满天的繁星。
“我们脚下的，这个，巨大的球。在这片中，星辰大海里，也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而我们，这些，活在尘埃上的，所谓的，王侯将相，英雄美人。”
“就更，不值一提了。”
我的话，似乎，深深地，触动了她。
她没有抱歉什么。
只是，陪着我，在屋顶上，坐了一夜。
看了一夜的，星辰。
从那天起，她，成了我，最坚定的，总部。
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帮助我，做了很多事。
他们帮助我，在翰林院里，成立了一个，特权，“格物院”。
招揽那些，被主流儒家思想，精英的，奇人异士。
我们一起，学习，数学，物理，化学……
这些，在这个时代，被视为，“奇技淫巧”的，东西。
我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要，用我的知识，在这个古老而腐朽的帝国，点燃一把思想之火。
当然，我的这些举动，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尤其是，皇帝，李湛。
他，不止一次，召唤我进宫。
问我，关于，星象，关于，天命。
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个，永恒的话题。
——长生不老。
“国师，”他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渴望，“你既然，能预测天机，那你，一定也知道，哪里，有仙山，哪里，有神药吧？”
我，只能，苦笑。
“陛下，臣，不是神仙。”
“臣相似的，不过，有一些，天地运转的，规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