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地把相册扔进了垃圾桶。
周末两天，我没有出门，就在家里安静地整理东西。手机里不时传来工作群的消息，都是顾景深和苏瑶在一起的照片。电影院、餐厅、公园，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看着照片里他们幸福的笑容，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决定。离开，是对的。
周一早上，我把辞职信放在了顾景深的办公桌上。信很简单，就一句话："感谢五年来的栽培，我决定离职追求新的人生目标。"
上午十点，顾景深看到了辞职信，立刻叫我进办公室。
"晚晚，你确定要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确定。"我点点头，"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就走。"
"这么急？"他站起来，"公司正在发展的关键时期，你走了我很难找到合适的替代者。"
"苏瑶可以暂时帮您处理一些事务，她很有能力。"
听到苏瑶的名字，顾景深的表情变了变。"瑶瑶是市场部总监，不是助理。"
"那您可以重新招聘。"我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我会把所有工作都交接清楚的。"
顾景深看了我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拿起笔在辞职信上签了字。"晚晚，这五年来真的辛苦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谢谢顾总。"
我接过签字的辞职信，转身往外走。就在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晚晚。"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要不...再考虑一下？"他的声音很轻，轻得我几乎听不见。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了，我已经决定了。"
推开门走出去，我听见身后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
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开了。
4
消息传得很快，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要离职了。同事们纷纷过来询问原因，我只是简单地说要出国深造。
苏瑶也来找过我，她坐在我的工作位旁边，表情有些复杂。
"晚晚，真的要走吗？"她问道。
"嗯，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我继续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景深他...会不舍得的。"她的声音很轻。
我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顾总会找到更好的助理的。"
苏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晚晚，其实我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她。
"你喜欢景深。"她的声音更轻了，轻得像羽毛。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苏瑶，你误会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她苦笑了一下，"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你看他的眼神，还有你听到我们在一起时的表情，都很明显。"
被人拆穿了内心最大的秘密，我感到无比羞耻。"对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苏瑶摇摇头，"爱一个人不是错，何况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相反，我很感激你这五年来对景深的照顾。"
我看着她，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所以你离开，是因为我回来了？"她继续问道。
我没有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苏瑶叹了口气："晚晚，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你。"
"谢谢。"我勉强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