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完毕。五年来积累的资料，整整装了三个箱子。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桌，我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林助理，这是大家给你的送别礼物。"小张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走过来。
打开一看，是一个水晶相框，里面放着我们部门所有人的合影。
"谢谢大家。"我真心实意地说道。
"林助理，你要保重啊，有空常回来看看。"
"一定会的。"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都陆续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顾景深办公室里透出的灯光。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进来。"
推门而入，顾景深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晚晚？还没走？"
"我来跟您道别。"我站在门口，保持着安全距离。
"哦。"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
"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车。"我摇摇头，"顾总，这五年来谢谢您的栽培，我学到了很多。"
"是我要谢谢你。"顾景深站了起来，"晚晚，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的运转声。
良久，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顾总，再见。"
"再见。"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转身往外走，脚步却越来越慢。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停下了脚步。
"顾总。"
"嗯？"
我回过头，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依然英俊，依然优雅，但是在他的眼中，我再也看不到任何属于我的位置。
"祝您和苏瑶幸福。"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顾景深的表情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谢谢。"
这一次，我真的走了。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看着楼层数字一层层下降，我的心也一点点沉到了谷底。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走出大厦，我回头看了一眼32楼亮着的灯光。那是顾景深的办公室，也是我工作了五年的地方。
从今以后，那里再也不会有我的位置了。
5
第二天上午，我在家里做最后的准备。行李已经打包好，房子也找了中介托管。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着下午去机场了。
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林小姐，我是顾氏集团人事部的小王。顾总让我通知您，下午有个重要客户要来，希望您能..."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顾景深亲自打来的。
"晚晚，临时有个紧急情况，韩国那边的客户突然要提前签约，只有你最了解这个项目的细节..."
"顾总，对不起，我已经不是公司员工了。"我平静地说道，"而且我马上要去机场。"
"晚晚，就最后一次，好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签完约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我沉默了几秒钟。"顾总，苏瑶完全可以处理这件事。"
"她对这个项目不够了解，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客户指名要见你。"
客户指名要见我？这怎么可能？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