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回我的辞职信？您不必了。”
“因为，我怕在这里待久了，会拉低我的专业水准。”
轰！
整个会议室彻底炸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王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而台上的沈哲，他脸上那副精心伪装的总裁面具，终于“咔嚓”一声，彻底碎裂。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3 撕破脸皮
“林晚！你放肆！”
沈哲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那就是我的脖子。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甚至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刀：“沈总，这就叫放肆了？那看来您这五年，在高位上被人捧惯了，连句实话都听不得了。”
“你！”沈哲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响声让整个会议室都为之一颤，“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
他气急败坏，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那个和我吵架时，只会用吼叫和暴力来掩饰自己无能和心虚的男人。
王海见状，立刻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狗，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喝道：“林晚！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跟沈总说话的！还不快给沈总道歉！”
他这是急着在新主子面前表忠心，把我当成了他上位的投名状。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王总监，我是在和沈总说话，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还是说，你这么急着表现，是怕沈总不知道‘启明星’项目的功劳，你是从谁手上抢走的？”
王海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指着我的手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个保安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站在我身边，面露难色。
沈哲看着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怒极反笑：“好，很好！林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伶牙俐齿，不知好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被我甩掉的二手货，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口不择言，开始揭我们的旧伤疤。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八卦之火被彻底点燃，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和暧昧。
“被你甩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出了声，“沈哲，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是谁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求我不要走的？是谁在我搬出那个家之后，连房租都交不起，被房东赶了出去？又是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
我每说一句，沈哲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我说完，他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只剩下狰狞和怨毒。
“你闭嘴！”他嘶吼道，像一头被戳到痛处的困兽。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大，“你敢当众羞辱我，就要有被我揭穿老底的准备！沈哲，你以为你穿上这身西装，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真的成了人上人？你骨子里是什么货色，我比谁都清楚！”
“一个靠着女人吃了两年软饭，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物！一个剽窃我的方案去你们家亲戚公司面试，才勉强找到一份糊口工作的投机者！一个……”
“够了！”沈哲猛地将桌上的麦克风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他指着我，眼睛赤红，“林晚，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公司的大门！我要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我要让你知道，现在的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