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芬和李建军的目的很明确,他们要摧毁我唯一的精神支持,让我孤立无援。
流言蜚语像一把无形的刀,刺向了善良的陈老师。她开始变得沉默,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疲惫和退缩。
一天晚上,她给我补完课,犹豫了很久,才轻声对我说:“秀兰,等这次招工结束,我也许……就要申请回城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意识到,仅仅依靠自己个人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在这个人言可畏的环境里,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一种足以让所有人闭嘴的力量。
我不能让陈老师走。她是我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而现在,这束光,也快要熄灭了。
我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长。
第六章
在陈老师彻底放弃,递交回城申请的前一晚,我找到了村支书。
村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党员,为人正直,在村里很有威望。前世他对我家的情况也多有同情,但碍于“清官难断家务事”,没能帮上太多。
但这一世,我不是来求他同情的。
我是来给他,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我敲开他家门的时候,他正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看到我,他有些意外。
“秀兰?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了过去。
“叔,我想请您看一样东西。”
那是我熬了好几个晚上写出来的东西。借着重生的优势,我知道,就在今年下半年,上面会出台一份关于“鼓励个体经济发展”的初步文件。虽然离真正落实还有一段时间,但这股风,很快就要吹起来了。
我写的,是一份“家庭服装加工作坊”的计划书。
从如何利用村里闲散的妇女劳动力,到去哪里采购最便宜的布料,再到我脑子里那些未来几十年都不过时的服装款式,以及如何打通县里供销社的销售渠道……
这份计划书,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