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舒心里冷笑——来了。上一世，就是这时候，张桂兰说要帮她看策划案，她傻乎乎地给了，结果被换成了一份漏洞百出的假方案，还加了几处“暗示收受贿赂”的条款，直接导致她在竞标会上被甲方质疑，最后丢了项目。
这一次，她早就准备好了。
“妈，您看可以。”陈舒舒转身回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不过您可别乱动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有我和甲方对接的手写笔记，还有几个重要的数据表格，丢了就麻烦了。”
张桂兰接过文件夹，眼睛都亮了，手在文件夹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摸什么宝贝：“放心，妈就看看，不动你的东西。你妈我虽然没文化，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陈舒舒看着她迫不及待翻开文件夹的样子，心里清楚——她根本看不懂策划案，她要的，只是这份方案的内容，好交给周浩去改。
张桂兰翻了几页，眉头皱了皱。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专业术语，还有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她假装看懂了，点点头：“嗯，看着还行。不过我觉得还有点问题，比如这个……这个数据，是不是有点低了？”
陈舒舒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辅助数据，故意写低的，就是为了让张桂兰觉得“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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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陈舒舒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再改改。不过妈，我明天要去公司跟团队开会，没时间把方案拿回来。要不您跟我去公司看？正好让您看看我们团队的工作环境。”
张桂兰立刻摆手，眼神有些闪躲：“算了算了，我不去你们公司。免得别人说闲话，说我这个婆婆干涉儿媳的工作。你自己看着改吧，别出岔子就行。”
陈舒舒心里清楚——她是不敢去公司。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沈知行和陈舒舒的关系，张桂兰怕被人认出来，更怕陈舒舒的同事看出她的心思。
“行，那我知道了。”陈舒舒接过文件夹，顺手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我去洗漱了。您要是渴了，自己倒水喝，水壶在厨房。”
她故意把文件夹留在茶几上，张桂兰肯定会偷偷复印。上一世，她就是这么做的。
果然，等陈舒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茶几上的文件夹已经不见了。张桂兰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却不停地按错键。
“我看你那文件夹放在茶几上，怕被人碰了，帮你收起来了。”张桂兰察觉到陈舒舒的目光，赶紧解释，“放在你卧室的书桌上了，你等下记得收好。”
陈舒舒点点头，没拆穿她：“谢谢妈，还是您细心。”
她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哗哗地流。心里却已经有了计划，那个蓝色文件夹里的，根本不是真的策划案。
是她故意做的假方案，里面把甲方的核心需求改了，还在最后一页夹了张截图——是周浩跟竞品公司的人打听项目报价的聊天记录，截图上的名字被模糊处理了，只留了周浩常用的头像——一个叼着烟的动漫人物。
这张截图，是她上一世在周浩的电脑里看到的。那时候周浩以为她快死了，没防备她，她趁周浩去厕所的时候，用手机拍了下来。
陈舒舒关掉水龙头，擦干手。张桂兰，你想要假方案，我就给你。但这假方案里，藏着的是你和周浩的催命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