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对手。
"方世杰。"我突然开口。
周晓雨猛地抬起头："你说谁？"
"方世杰。"我重复了一遍，"我的前合伙人。"
三年前,我和方世杰一起创业,开了第一家餐厅。
那时候我们关系很好,说是兄弟都不为过。
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分歧也越来越多。
方世杰想走高端路线,我想做亲民餐饮。
最后我们分道扬镳。
我买断了他的股份,独自经营这家餐厅。
分手时,他说了一句话:"顾北辰,你会后悔的。"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赌气。
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个预告。
"方世杰？"中年警察记下了这个名字，"他现在在哪？"
"应该在他自己的餐厅。"我报了个地址。
"带人过去。"中年警察对手下下了命令,然后看向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就是重要嫌疑人。但如果你在骗我......"
"我没有。"我打断他。
两个小时后,方世杰被带到了警局。
他一脸无辜："警察同志,你们抓我干什么？"
"顾北辰的餐厅起火,你知道吗？"
"知道啊,朋友圈都传疯了。"方世杰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老顾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他说是你陷害他的。"
方世杰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陷害他？我陷害他干什么？"
"因为三年前的恩怨。"
"三年前？"方世杰摆摆手，"早就翻篇了,我现在过得好着呢,犯得着找他麻烦？"
"那你今天上午在哪？"
"在我餐厅啊,一直在。"方世杰掏出手机，"不信你看监控。"
他打开手机里的监控APP,画面显示他确实一直在餐厅里。
时间吻合,没有作案时间。
"而且。"方世杰继续说，"老顾说我假扮他？开什么玩笑,我比他高五厘米,体型也不一样,怎么假扮？"
他说的没错。
方世杰身高一米八二,我一米七七。
体型也比我壮。
根本假扮不了。
中年警察看向我:"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咬着牙,脑子飞快地转着。
不对。
肯定哪里不对。
前世,我就是这样被一步步逼入绝境的。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所有线索都断了。
可一定有破绽。
一定有。
"警察同志。"我突然开口，"可以让我看看餐厅里那个'我'的特写吗？"
中年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调出了视频。
我盯着屏幕,一帧一帧地看。
"我"的脸、手、衣服......
突然,我看到了。
"停！"我指着屏幕，"放大他的右手。"
画面被放大。
"我"的右手拿着打火机,手腕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纹身。
一条黑色的小蛇。
"这不是我。"我撸起袖子,露出手腕，"我没有纹身。"
中年警察眼睛一亮。
"确实不一样。"
"所以,真的有人在假扮我。"
"但那个人是谁？"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
右手有蛇纹身......
谁有这个纹身？
方世杰没有。
我认识的人里......
等等。
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知道是谁了。"
4
"张程。"我一字一句地说。
中年警察皱眉:"谁？"
"我们餐厅的消防工程师。"我深吸一口气，"就是他。"
周晓雨震惊地看着我:"张工？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