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有蛇纹身,我见过。"我转向中年警察，"而且今天早上,就是他给晓雨打电话,说消防要复查。"
周晓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对......对,是他打来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中年警察问。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张程是半年前我聘请的消防工程师,专门负责餐厅的消防系统维护。
平时话不多,工作认真,我对他印象不错。
他为什么要害我？
"不管为什么,先把他找来。"中年警察下了命令。
可等警察赶到张程家时,人已经不见了。
"他跑了。"
一个警察匆匆赶回来报告:"邻居说早上看到他提着行李箱出门,说是要出差。"
出差？
这个时间点出差,分明是畏罪潜逃。
"立刻发布通缉令。"中年警察沉着脸说。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顾北辰,好久不见。"
我的心脏瞬间狂跳。
这个声音......
"张程？"
"是我。"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为什么？"我咬着牙问，"我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张程笑了，"你确实没得罪我。"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有人出钱让我这么做。"
我愣住了。
"谁？"
"你猜。"
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发抖。
有人出钱让张程假扮我、纵火、杀人。
那个人是谁？
方世杰？
可他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谁？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周晓雨脸上。
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是她吧？
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不可能。
我们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
她没有理由害我。
"顾先生。"中年警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还记得张程的其他信息吗？家人、朋友......"
我努力回想。
"他说过自己是孤儿,没有家人。"我皱着眉，"至于朋友......他在餐厅很少和人来往,除了......"
我突然顿住。
"除了谁？"
"秦丽。"我咬着牙说，"餐厅的领班。"
秦丽是我半年前招的员工,工作能力很强,很快就升成了领班。
她和张程走得很近,我还以为两人在谈恋爱。
现在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把秦丽也带过来。"
半小时后,秦丽被带到了警局。
她穿着餐厅的制服,脸上还带着妆。
"警察同志,怎么了？"她一脸茫然。
"你认识张程吧？"
"认识啊,餐厅的消防工程师。"秦丽点点头，"怎么了？"
"他在哪？"
"我不知道啊,他今天没来餐厅。"
"餐厅都烧了,他怎么来？"中年警察冷冷地说。
秦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震惊的表情。
"什么？餐厅烧了？"
"你不知道？"
"我今天休假,刚睡醒......"秦丽掏出手机，"天哪,朋友圈都在说这件事......"
她的反应很自然,不像是装的。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和张程什么关系？"我突然开口。
秦丽看向我,眼神有些躲闪。
"就......就普通同事。"
"普通同事？"我冷笑一声，"我见过你们一起吃饭、看电影,你确定只是普通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