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钟晴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抱怨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医院。“自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刚生完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黄自立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劝她好好休息。等钟晴睡着,他看了一眼旁边婴儿篮里的孩子,那不属于他的面容像一根刺,扎得他浑身难受。他转身离开了病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最后走进了一家酒吧。

他从不喝酒,却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他把所有的委屈、愤怒、不解都发泄了出来,直到最后酩酊大醉,在酒吧里闹了起来。老板无奈报了警,他被带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他语无伦次地跟民警说着自己的遭遇:“我老婆生孩子了……可那孩子不是我的……”

他在拘留室里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看着民警给他看的自己昨晚大闹酒吧的视频,只觉得无地自容。“黄自立,你是个医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民警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

离开派出所时,他慌慌张张,竟错拿了一位女民警的手机。而另一边,钟晴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都是关机。医院院长找不到他,打电话过来,接电话的却是那位女民警,一番误会后,才发现是拿错了手机。

黄自立回到医院,已经快到中午。院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语气严肃:“黄自立,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这住院总才干了几天,就出状况?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的职责!”

院长让他把十五天的护理假休了,好好照顾钟晴。可黄自立现在一想到要面对钟晴和那个孩子,就觉得窒息。他拒绝了院长的安排,院长也没再勉强,只是嘱咐他这个时候要把控好自己。

他刚走出院长办公室,就被护士叫住,护士递给他一份精心准备的月子餐,说是因为钟晴曾经救了她父亲的命。黄自立硬着头皮拿着月子餐走进了病房。

钟晴却因为他失联一夜,积攒了一肚子怨气。“黄自立,你还爱我吗?是有条件的爱,还是没条件的?”

黄自立被问得一愣:“我爱你,能有什么条件?”

“我从昨天生完孩子到现在,脑子乱得很,我特别害怕,特别需要你,可你呢?你以前对我那么好,现在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钟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黄自立看着她,心里的疑问几乎要冲口而出,可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只是安抚她,让她月子里不要太激动。

等钟晴睡着,他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那些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

他在宿舍里辗转反侧,那个女民警却找来了,是来换手机的。黄自立把她带到楼下,请求她删掉手机里自己昨晚失态的视频。就在两人交涉时,被他的竞争对手看到,拍了照片发给了钟晴。

钟晴站在病房的窗边,看到了黄自立和那个女民警站在一起的画面。联想到他昨晚的失联,她心里的疑虑瞬间变成了认定。她把黄自立叫到病房,开始了歇斯底里的质问。

“黄自立,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