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自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钟晴的声音尖锐。
“你胡说什么！”黄自立又急又怒。
“我胡说？黄自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凤凰男！你娶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爸是钟明宇教授？是不是因为我们家能让你在医院平步青云？”
黄自立如遭雷击，他看着钟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钟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想你？我以前是瞎了眼！”
就在这时，钟明宇教授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钟晴那些伤人的话。他脸色一变，厉声喝止：“钟晴！你胡说什么！向自立道歉！”
“爸！您知道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人！”钟晴不服气地辩解。
“我看不清楚吗？自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这些年他鞍前马后，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用心，我心里明白！”钟明宇气得发抖。
父女俩争执不下，钟明宇突然一阵眩晕，直直地倒了下去。
医院的抢救室里，红灯闪烁。黄自立和钟晴守在外面，医生出来告知，钟明宇是脑出血，虽然抢救及时，但出血面积太大，就算醒过来，也很大概率会偏瘫。
钟晴崩溃了，她无法接受前一天还好好的父亲，突然变成这样。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黄自立身上：“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爸气成这样的！”
黄自立看着钟晴，又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孩子，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到了临界点。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钟晴面前，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钟晴，我问你，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护士抱着那个金发蓝眼的婴儿走了进来。黄自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转身想走，却被钟晴叫住。
“黄自立，你去哪？”
黄自立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要一个答案。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钟晴，等着她的回应。而钟晴的眼神，却闪烁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慌乱，以及……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决绝。黄自立预感到，这个答案，或许会彻底将他的世界，撕成碎片。
黄自立的目光紧紧锁在钟晴脸上，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一下下，都像是在叩问着残酷的真相。
钟晴避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自立，你别问了……”
“我必须问！”黄自立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喷薄而出，“钟晴，我们是夫妻！那个孩子，他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士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紧张。钟晴猛地转过头，眼中含着泪，带着一种近乎控诉的语气：“是！他不是你的孩子！可那又怎么样？黄自立，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爸看重你，你能有今天吗？”
黄自立如遭重击，踉跄着后退一步。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只觉得荒谬又悲凉。“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
“利用？”钟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黄自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只是在合适的时间，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结婚而已。至于这个孩子，是个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