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几天，钟晴就找到了派出所。她看到黄自立穿着辅警的制服，愣了一下，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黄自立，你可真有出息，当不了医生，就来当警察了？”
黄自立没有理她，看向方言：“方警官，这是我的私事，我想自己处理。”
方言点了点头，识趣地走开了。
“黄自立，你别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避责任！”钟晴的声音尖锐，“我爸还在医院躺着，你必须负责！还有，离婚可以，你必须净身出户！”
“钟晴，”黄自立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之间，早就完了。至于离婚的条件，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走法律程序？”钟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黄自立，你别忘了，那个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黄自立就打断了她：“孩子是你的，跟我无关。我只知道，我被你骗了，这就够了。”
钟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黄自立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自立在派出所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和方言也从同事变成了朋友。方言是个直爽开朗的女孩，和她在一起，黄自立总是能暂时忘记那些烦恼。
这天，所里接到报警，说是有人在酒吧闹事。黄自立和方言一起出警，到了地方才发现，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黄自立以前的竞争对手，赵磊。
赵磊看到黄自立，眼睛一亮，故意提高了声音：“哟，这不是我们以前的大医生黄自立吗？怎么，不当医生，改行当警察了？”
黄自立面无表情地走上前：“赵先生，我们是接到报警来处理纠纷的，请你配合。”
“配合？”赵磊醉醺醺的，“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你一个被医院开除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方言上前一步，亮出警官证：“赵先生，我是派出所民警方言，请你注意你的言行，否则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处理。”
赵磊看到方言，气焰顿时消了不少，嘟囔了几句，被方言带回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赵磊酒醒了一些，看到黄自立，又开始阴阳怪气：“黄自立，你现在混得可真够惨的。对了，你那个校花老婆，还有那个洋娃娃儿子，最近怎么样了？”
黄自立的拳头攥紧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方言见状，厉声呵斥：“赵磊，注意你的言辞！”
赵磊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处理完赵磊的事，方言看出黄自立心情不好，便提议一起去吃点东西。
在一家小烧烤摊上，方言递给黄自立一瓶啤酒：“喝点？”
黄自立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他已经很久没喝酒了。
“黄自立，”方言咬了一口烤串，“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总得往前看。”
黄自立喝了一口啤酒，苦笑道：“道理我都懂，可就是……过不去。”
“过不去就不过，”方言说得很干脆，“把它放在那里，慢慢的，就会淡了。你看你现在，有工作，有朋友，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至少活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黄自立看着方言，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两颗星星。他突然觉得，或许，生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