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一个大男生怎么哭成这样子,丢不丢人呀。”
年之闻抬头,“小糕?”
不,小糕才不是这样子的,这怕是另外一个人格了。
年小糕好以整暇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他最是柔弱,温柔的年小糕没用,怪异的她才能对他伤口撒盐。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我要是靠你,估计早就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真是个废物。”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你的身份仅仅是年家四子,像个可怜虫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活的卑微。”
“你够了!”
年之闻受不了了,直接捂住了耳朵。
年小糕绕着他走了一圈,“你看,连实话都听不了,这能成什么大事。”
“如果我是你,我只会提升自己的能力,恨自己不够强,只要自己强了,别人都可以被自己踩在脚下。”
“到时候想保护的人,想做的事,还有什么能够阻拦。”
“年之闻啊年之闻,亏你活了15年,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看看你的三个哥哥,哪一个在你这个年纪不是优秀的,而你就跟一个废物一样。”
年之闻直接环抱住头,“不,你不要说了,不要…………”
他也想变强,可是他现在一片迷茫。
年之糕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如果你想变强,那你就联系老爷子吧。”
“他会给你想办法的。”
年之闻一愣,刚想继续追问她,就见她直接倒在了他的肩上。
“小糕?”
重新睁开眼的年小糕恢复了清澈的眼神。
“四哥?”
“我怎么靠在你肩上了?”
“天啊,四哥,你怎么哭了?!告诉我是谁欺负的你?!去帮你出气。”
听到这个语气,年之闻知道是年小糕回来了。
使劲抱住她,“四哥没用,四哥对不起你。”
年小糕摸着这个大男孩的头,“四哥怎么会没用,四哥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料下的差不多了,就看他能给她带来什么惊喜了。
没想到的是,年之闻动作神速,晚上一大堆黑衣人站在年家的客厅。
年父和安素素面面相觑,“老爷子让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黑衣人长着一副乖巧模样,奶奶的,看着很是纯良,但年父知道这都只是表面,跟在老爷子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
年二对着两人问好,“先生太太,晚上好,这个点前来属实是有点打扰了,希望两位谅解。”
“我们是来接四少爷的。”
年父眉头紧蹙,“小闻?他是做了什么事吗?”
他记得他的四儿子跟老爷子那边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会来接他。
脑子一闪,闪过了年小糕的面容,不会是她吧?
安素素身体一僵,“你们要带小闻去哪里?!”
他们都已经夺走了自己小女儿的15年,不会又想从自己身边剥夺小儿子吧。
“太太可以先冷静一下,我们并不是要带四少爷去哪?”
“而是四少爷想我们老爷子了,所以让我们来接他,跟老爷子叙叙旧。”
年父眼眸深邃,“你的意思是小闻自己要去老爷子那的?”
年二点头,“对了,老爷子让我告诉你们,年家可不是做慈善的。”
这话一出,年父不明所以,安素素却全身冰冷。
这时年小糕和年之闻也从楼梯上下来了。
年二看到年小糕,散发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枉他才做完任务回来,听到年家就自告奋勇的来,只要能见到小姐,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姐好。”
不过在看到年小糕后面被剃了头发的头颅后,眼眸深邃,他懂了老爷子提醒的那句话。
“小姐吃苦了。”
年父和安素素脸色皆一变。
年小糕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没有没有,爸爸妈妈对我很好的,哥哥们也对我很好。”
“不过你们是来接四哥的吗?”
“四哥要去陪爷爷呀!”
年之闻看向她,“这段时间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四哥去看望爷爷一段时间。”
年小糕乖巧点头,“放心啦。”
“四哥记得帮我跟爷爷问好。”
“我跟你说爷爷人可好了,为人亲切,就是一个慈祥的小老头。”
在座的众人脸色异彩纷纷,老爷子/爸爸慈祥?
年之闻点头,随后在不舍的目光中跟随着年二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年父和安素素说过话。
年小糕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年父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素素呆愣的看着门口,“下午,下午。”
她动了动嘴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年父看到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直接让管家给他调监控。
看完了监控,气怒之下直接把平板砸到了地上。
“你们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那种话是怎么说的出口的!这年之景真是越长越不像话了。”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小儿子那么脆弱的模样,他不知道年小糕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总归都是自己妻儿惹得祸。
小儿子这是跟他们离了心了。
安素素跌坐在沙发上,“我只是想让一家人好好的,毕竟悠月都那么求我了。”
年父揉了揉太阳穴,“素素,你要知道,小闻和小糕才是咱们的亲生孩子。”
“可是我答应过悠月的妈妈要照顾好她的。”
年父把她定在他的面前,“我知道沐悠月的妈妈给你捐了一个肾,但在她活着时,我们年家就已经给了她们很大的帮助,实话说,如果没有我们年家的帮助,她们俩母女早就露宿街头了,哪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知道恩情是还不完的,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是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的。”
“你好想想,这些年你因为沐悠月责怪了无数次小闻,其他几个孩子也因为沐悠月对小闻有偏见,我想问你,小闻就真的有那么差吗?”
安素素当头一棒,“我,我不知道。”
年父深呼吸,“那几家的事情,我不会轻拿轻放的,不说小闻,连父亲都来敲打了,这件事善不了了。”
他还是没忍心告诉她,以后小闻的事估计也轮不到他们管了。
此时,管家急匆匆的进来。
“先生,太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