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眼眶发酸，声音都在抖：“顾淮序，我们分手吧。”
他似乎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不是林薇的替身。”
顾淮序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昨晚那个温柔喊着别人名字的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眼阴鸷的陌生人。
“你听到了？”他逼近我，声音冷得像冰。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不说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深的狠戾取代。
“苏晚，我警告你，”他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敢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一个字，我让你在京城彻底消失。”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2】
面对顾淮序的威胁，我忽然就笑了。
我笑自己过去一年的天真和愚蠢，竟然会爱上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我的笑声似乎刺痛了他，他掐着我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眼神愈发凶狠：“你笑什么？”
“我笑我傻。”我平静地看着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顾淮序，放过我吧。”
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副样子，愣住了。
以往，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只要他稍微一哄，我就会立刻缴械投降。
可这一次，我眼里的爱意，已经熄灭了。
他松开我的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床头柜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到我面前。
“密码你生日，里面有一千万。”
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高高在上，“别再耍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安分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金钱和物质轻易打发的女人。
他以为，我提分手，只是为了索取更多。
我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它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曾经视若珍宝的爱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千万就能衡量的交易。
也好。
我捡起那张卡，指尖冰凉。
“好啊。”我对他笑，笑得比哭还难看，“钱货两讫，挺好的。”
顾淮序皱起了眉，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收下钱。在他的剧本里，我应该哭着把卡扔回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可我偏不。
“不过，”我顿了顿，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主动走上前，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顾先生，既然是交易，总得有点契约精神吧？”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陪我最后一晚，就当是……给我们的关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蛊惑。
顾淮序的呼吸乱了。
他看着我，眼里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被我勾起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欲望。
他以为我是在用身体挽留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不知道，这只是我复仇的开始。
他想用钱羞辱我，那我就用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来回报他。
“好。”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声音沙哑。
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却不知，从我收下那张卡开始，游戏规则，就已经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