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不是来自空调,而是源于心底。他不仅要摧毁梁家辉,还要摧毁警方对自身能力的信心,摧毁普通市民对所谓“安全”的幻觉。这是个真正的颠覆者,他要推翻的不只是毒品市场,还有维系这个城市的整个信念体系。疯子,或者天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高圆呢?”我问,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她也去?” “她和我一起。”山放下枪,拿起一块绒布擦拭手指,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你好像很关心她。” “我关心所有能帮我赚钱的资产。”我面无表情地说,心脏却微微收紧,“折损了,是我的损失。” 他笑了,仿佛看穿了我的谎言,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让人无所遁形。在山面前,所有人都像是透明的,心思无所遁形。
重庆大厦那晚,我没有靠近。站在几个街区外的一间酒店房间里,窗帘只拉开一条缝,用望远镜看着那边的火光冲天,听着隐约传来的爆炸声。对讲机里传来混乱的嘶吼、枪声和指令,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嘈杂的背景音。我知道,又有很多人,警察、毒贩、或许还有无辜的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们的生命,成了山那庞大棋局上几颗被吃掉的棋子。而我,是那个递棋子的人。
高圆在事后第三天联系我,声音透过公共电话亭的听筒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后怕。 “他算计了所有人,古天乐。他早知道我会报信,他利用了这一点!他利用我把假消息传给刘青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