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投资人笑着说：“何总真是知人善任，既要有高端人才，也要有踏实肯干的老员工。”
何胜利哈哈笑着，没再说话，也没看李聪一眼。
李聪站在旁边，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他想起自己为了公司，放弃了大厂的邀请，放弃了更高的薪水，甚至连家里催他买房结婚，他都推说“等公司稳定了再说”。
可现在，他的付出，却只换来一句“学历不高但努力”。
峰会结束后，何瑞找到李聪，眼里满是心疼：“李哥，我爸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说你？胜瑞的技术明明是你一手做起来的！”
李聪强装笑脸：“没事，可能你爸就是随口一说，别往心里去。”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何瑞急了，“他就是觉得你学历低，配不上我，所以才故意贬低你！我去找他说清楚！”
“别去，”李聪拉住她，“现在去说，只会让他更反感。等过段时间，我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他会明白的。”
2004年的深冬，冷空气裹着细雨，给科技园蒙上了一层冷雾。胜瑞科技的会议室里，气氛比窗外的天气更冷——家电企业的数字化管理系统上线前夜，核心支付模块突然崩溃，测试数据显示，近三成的交易记录无法同步到财务系统。
何胜利把测试报告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怎么回事？！明天就要上线了，现在出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跟甲方交代？”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射向站在角落的李聪，尽管此刻负责项目的是海归博士张磊。
张磊脸色惨白，手指捏着笔杆发抖：“何总，我们查了一晚上，没找到问题根源……可能是底层架构的问题，李总当初设计的时候，是不是没考虑到高并发场景？”
这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何胜利的怒火。他猛地转向李聪，声音拔高：“李聪！我早就说过，你那套老掉牙的架构不行，你非要坚持！现在出了问题，你说怎么办？”
李聪皱着眉，捡起地上的测试报告，快速翻看着数据：“张博士，底层架构在三个月前的压力测试中，明明通过了十万级并发，现在出现问题，更可能是支付接口的适配问题，不是架构的事。”他指着报告里的一行数据，“你看这里，接口返回的错误码是‘超时’，不是架构崩溃的报错。”
张磊眼神闪烁，不敢看李聪：“我……我查过接口，没问题。肯定是架构的事，你设计的架构太旧了，跟不上现在的需求。”
何胜利根本不听李聪的解释，走到他面前，指着门口：“现在说这些没用！甲方给了最后通牒，明天早上必须解决问题，否则就解约，还要我们赔偿违约金！李聪，要是这个项目黄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李聪看着何胜利，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何胜利是铁了心要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这些天，张磊私下找过他，说何胜利让他“多盯着点”，要是项目出了问题，就往李聪身上推——当时他还不信，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构陷。
“我可以试试，”李聪深吸一口气，“给我三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