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个风俗——把秘密带进棺材。
妈当了十八年“疯婆子”,专挖别人祖坟。
高考当天,我那被全村唾弃的“疯娘”,挖开了祖坟!
藏着的血书揭开了我身世的惊天秘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签了字。
他们不知道,我签的是—— “同意直播,全网审判”。
转身打开了直播镜头。
这次,我不挖坟,我要挖穿这吃人的天!
01
最后一门是英语。
写完作文,我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心里盘算着去南方哪个城市打工,以及如何彻底摆脱“坟婆子的女儿”这个称呼。 铃声一响,我扔下笔就往外冲。
刚出校门,村长儿子的摩托横在路中间,他一把拽住我胳膊:“你妈疯了!挖开祖坟,刨出死人骨头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哪个坟?”
“还能哪个?你傻子爹的衣冠冢!”
他啐了一口,“全村都去看热闹了!她抱着一具尸骨,肋骨缝里还塞着张血书!”
我撒腿就往村口跑。
书包在背后狂甩,鞋带散了也顾不上。
十八年了,我妈周桂枝,白天捡垃圾,夜里在坟地游荡,被全村人叫做“坟婆子”。
小孩朝她扔石头,我也躲着她——怕被说是“疯女养的野种”。
可记忆里,总有抹不掉的那些美好回忆。
雨夜她突然清醒,给我掖被角,动作轻柔。
我发烧烧糊涂,她用捡来的塑料瓶装井水给我降温,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村口黑压压围满了人。
我妈就跪在祖坟的泥坑里,头发散乱,指甲缝全是黑泥。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具发黑的尸骨,胸口肋骨裂开,卡着一张泛黄的布。
我挤进去,她抬头看到我,就笑了:“晓庆,你亲爹……认你了。”
我一僵。
户口本上,我爸是村里那个话都说不清的傻子。
可这具尸骨——手腕细长,指节分明,分明是一双读书人的手。
这是村支书的手。
十八年前,他死于“突发心梗”。
那天,我刚出生。
我妈哆嗦着,把那张血布塞进我手里。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全村男人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日期。
最后一行小字,墨色最深:「这丫头,是支书的种。」
人群瞬炸锅。
“我就说她不像傻子的闺女!”
“怪不得成绩那么好,原来是支书的血脉!”
“可支书不是清清白白死的吗?咋还留个野种?”
我握紧血书, 没人知道,我妈这十八年为什么疯。
现在我知道了——她不是疯,她是不敢醒。
天快黑时,陈耀祖来了。
现任村委副主任,村支书的亲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穿着白衬衫,皮鞋白净,站在我家破败的门框外,笑得温和:“晓庆,恭喜你高考结束。”
他没等我回应,掏出一张纸晃了晃:“你的志愿表复印件。我帮你交到县里了,985,多体面。”
凑近一步,呼吸喷在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但你妈疯成这样,留在村里只会毁了你的前途。不如我帮你把她送进县精神病院?你安心去读书,多好。”
我盯着他的眼睛,只有警告。
“你要是敢带着她跑,”
他嘴角带着笑,“我就让她真疯——电击到她连你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