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一个加密号码。
“老地方，C区13号旧楼，门口消防栓下。东西放进去就行。”
对方很快回复。
“收到。”
我删掉所有记录，将手机卡取出，折成两段，扔进了马桶冲走。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窗边。
夜色很深。
陆泽住的地方，在城西最破旧的C区。
从陆家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到那个连路灯都坏了一半的地方，开车要一个小时。
走路，大概要三个小时。
他身上没有钱，手机在宴会上也被我摔了。
今晚，他只能走回去。
屈辱，疼痛，怨恨。
这些东西，会不断在他心里灼烧。
烧得越旺越好。
过了很久，房门被敲响。
是我父亲的声音。
“桑桑，开门，我们谈谈。”
我没有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么对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看着窗外的黑夜。
好处？
当然有好处。
“桑桑，你别逼我。”
门外安静了下去。
我知道他还在。
我拿起桌上的白玉瓷瓶，指尖触到瓷瓶，感到一阵凉意。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父亲离开的脚步声。
我又拿出一部新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
“乔桑，事情我办完了，东西已经放在你说的位置了。”
“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将这张卡也一并处理掉。
我走到床边躺下。
脑子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任务完成度提升。】
【奖励发放中……】
我闭上眼，屏蔽了它的声音。
深夜的C区。
陆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昏暗的小巷里。
他身上的西装早已凌乱不堪，脸上还有未干的酒渍和清晰的指痕。
路过的人，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毫不在意。
那双眼睛里，是一片死寂。
终于，他走到了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
他停下脚步，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着。
伤口在疼，心里更疼。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没有灯光的窗户，自嘲地笑了笑。
正准备上楼，他的目光，落在了楼门口那个生了锈的消防栓上。
消防栓下面，放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黑色方盒。
陆泽皱起眉。
他走过去，蹲下身，拿起了那个盒子。
很轻。
他摇了摇，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滚动。
他环顾四周，小巷里空无一人。
他捏着盒子，站了很久。
最终，还是拿着它上了楼。
回到那个狭小又阴暗的房间，他把盒子随手扔在桌上，就去处理身上的伤口。
等他用冷水冲完脸，再抬起头时，镜子里的人，狼狈不堪。
他的视线，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盒子上。
迟疑片刻，他走过去，拆开了它。
里面是一个白玉瓷瓶。
他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是一枚通体晶莹，还带着淡淡光晕的丹药。
他的呼吸停滞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醉汉的叫骂声。
“陆泽！你个杂种！给我滚下来！”
是陆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今晚在宴会上，就属他嘲笑得最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