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让你舔干净。”
他浑身一僵。
他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是彻底的绝望和仇恨。
突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桑桑，够了。”
是陆泽的父亲，陆正安。
他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我的父亲，乔振宏。
陆正安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父亲的脸色也很复杂。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盯着陆泽。
陆泽也看着我。
几秒后，他闭上眼，像是认命一般，将那枚沾了灰尘的耳环，送到了嘴边。
“好了！”陆正安出声喝止。
我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经过我父亲身边时，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桑桑，你今晚太出格了。”
“出格？”我看着他。
“爸，一条不听话的狗而已，难道还要我好好供着他？”
2
我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松开了我的手。
我径直走向宴会厅的大门，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身后，陆正安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寒意。
“乔小姐，好手段。”
我脚步没停，头也没回。
车里的空气很闷。
司机把车开得很稳，窗外的霓虹灯光一闪而过，在我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
父亲坐在我身边，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驶入乔家庄园，他才终于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
我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陆泽再怎么说也是陆家的血脉，你今天那么做，是想把两家的关系彻底搞僵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
“爸，婚约是你们订的，不是我求的。”
“现在觉得他碍眼了，想让我把他处理掉，我也是按你们的意思做的。”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气得胸口起伏。
“我让你处理他，没让你用这种方式！”
“哪种方式？”我问，“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让他摔下来？还是直接找人打断他的腿，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
“爸，结果都一样。”
车停了。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父亲没有跟下来，只是坐在车里，疲惫地捏着眉心。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门。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在床边坐下，闭上眼睛。
脑海里，一个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响起。
【检测到来自陆泽的极致怨恨值，+9999。】
【当前总怨恨值：10250。】
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光屏在我眼前展开，上面是琳琅满目的商品。
我略过那些华而不实的珠宝、跑车和奢侈品，直接点开了能力分类。
手指划过一排排功法和武器。
最终，停在一个小小的瓷瓶图标上。
【淬骨丹：伐经洗髓，重塑根骨。凡人服用，可脱胎换骨。兑换所需怨恨值：10000。】
就是它了。
我点了兑换。
【确认兑换“淬骨丹”？】
确认。
【怨恨值-10000，兑换成功。物品已存放至虚拟储物格，可随时取出。】
光屏消失。
我睁开眼，伸出手。
一个温热的白玉瓷瓶凭空出现在我的掌心。
我把它放在桌上，拿出一部从未使用过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