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总怨恨值：27500。】
系统商城的界面自动弹出。
最上方一个原本灰暗的物品，此刻正闪烁着白光。
那是一颗通体浑圆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定魂珠：可稳固修行者的武学根基，摒除心魔，防止修炼出现偏差。兑换所需怨恨值：25000。】
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
“检测到宿主拥有足够怨恨值，是否立即兑换？”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兑换。”
5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没完全穿透云层，父亲乔振国就把一份报纸摔在了我的餐盘前。
“乔桑，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牛奶溅出来几滴，落在头版那张模糊却充满冲击力的照片上。
照片里，陆泽的拳头正对着一个保镖的脸，周围是惊慌的人群，背景是黑拳市场的招牌。
标题用醒目的黑体字写着——《陆家弃子醋海翻波，为夺美人当众行凶》。
我拿起报纸，慢条斯理地读出声。
“写得还挺生动。”
乔振国气得指着我。
“生动？黄家那边已经打电话过来了！黄德龙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你跟他搅和在一起，现在还闹得满城风雨，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放下报纸，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一个黄家而已，您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懂什么！现在是集团扩张的关键时期，我们需要的是盟友，不是敌人！你为了一个陆泽，一个已经被陆家扫地出门的废物，去得罪黄家，值得吗？”
我站起身，看着他。
“爸，在您眼里，什么都是生意，什么都能拿来衡量值不值得。”
“我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说完，我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乔振国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这段时间不许出门，在家里好好反省！”
我没有停下脚步。
回到房间，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规矩，送个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地听着。
“地址我发给你，收件人叫……阿泽。”
挂断电话，我将那个装着定魂珠的盒子放进了一个最普通的快递文件袋里，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什么都没有。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普通工作服的男人敲响了房门，取走了文件袋，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我走到窗边，看着那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两天，关于陆泽的新闻愈演愈烈。
黄家动用了所有媒体关系，将他塑造成一个暴力、偏执、嫉妒成性的社会危险分子。
陆家也很快发布了公开声明，言辞恳切地表示陆泽的所有行为都与陆氏家族无关，并对他给黄氏集团造成的困扰表示“深切的歉意”。
他被彻底孤立，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让人查了他的新住处。
城西，一片快要拆迁的旧居民楼，租金便宜到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天，下起了雨。
不大，但很密，把整座城市的温度都带走了。
我没有理会父亲的禁足令，自己开车出了门。
车停在旧居民楼对面的街角。
我看见他从一栋破败的单元楼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没有打伞，就那么走在雨里。
